第一十五章半老的青春(1 / 2)

從寒假回家到現在,黃棠心先是招待朋友,然後又忙著搬家,更是參加了一場葬禮。老實說夠累的。當然也不是身心俱疲的那種累,黃棠心隻是想安靜一下,準確的說是想清靜一下。他本來就很享受一個人的那份清靜。

經過葉點雨的事情,走在街上的黃棠心讓自己的眼睛漏掉了很多美女。當然之前的他也並非是什麼登徒子之類的人物。不過有美女犒勞眼睛總是件好事。不過現在黃棠心似乎那覺那個美應該是專屬的,看都不應該多看。如此一來倒是辜負了街上精心打扮的姑娘們。想入非非當然不好,可是那個女人不喜歡別人誇她漂亮呢?

不過這幾天鄭當夏和尹櫻倒是沒閑著,兩人插著班的陪葉點雨。嘴上誰也沒提,但是總透著些彌補的意思。他倆究竟為何沒去參加那場葬禮,黃棠心不關心,葉點雨也沒去追問。

鄭當夏會陪著葉點雨逛街。葉點雨這幾天也恢複了逛街的本能。拚命的試衣服。鄭當夏不是會幫女生挑衣服的主。“還行、挺好、這個漂亮。”這幾個詞用得最頻。但是鄭當夏還是在任由自己情感升溫。甚至是準備放開自己壓抑的情感。於是說話也漸漸的無意識的好聽了起來。

葉點雨:“你看這個衣服好看嗎?”

鄭當夏:“好看。”

葉點雨:“你說的這麼籠統,也不知道是衣服點綴了人,還是人陪襯了衣服。”

鄭當夏:“無所謂陪不陪襯,你今天是試了好多次衣服,一件衣服仿佛一個場景,像送了我一百次的初見。”

葉點雨:“朋友還是有些年份的好。“

鄭當夏:“初見隻有一次,假如換一種關係再見,感覺又豈止是初見呢?”

葉點雨隻當沒聽見,繼續挑選著衣服。衣服可以挑選,但是人們往往會看看價格。人何嚐不是也可以挑選的。但是卻要看看緣分,這個東西可不能明碼標價,玄之又玄。

葉點雨:“唉,這件衣服好看。不過卻是去年的舊款。漸漸老去的我,和一件即將下架的衣服,組合起來是不是有點半老徐娘的味道。”

鄭當夏:“半老徐娘,聽上去很美,美得有些哀怨。不過你可不是半老徐娘,我們都處在青春的尾巴上了。暫時還年輕。過不了多久就真的要老了。”

葉點雨:“我就那麼一說,你這一感慨還真讓我有些傷感了。”

鄭當夏:“也不盡然是傷感呀,青春的尾巴上有一件事情是最美的。”

葉點雨:“那件事情呢?”

鄭當夏:“在青春的尾巴上,在各自單身時遇上。”

葉點雨怔了一怔,但是她目前還不想碰觸這個問題。而鄭當夏每次讀到“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都是頗多感慨的。然而千百次的相見,熟悉的麵孔。情感的跳躍會是一次緣分上的初見嗎?可是葉點雨仿佛帶著麵紗,沒有清風吹過來,鄭當夏看見的依舊是那熟悉的朋友之臉。

於是葉點雨逛累了街,回家去了。鄭當夏也回家了。在夢裏或許可以逆轉青春,可以真的有一百次的初見.

尹櫻當然也會陪葉點雨去逛街,和鄭當夏截然不同,尹櫻的某些情感總是在藏在心底的最深處。在他看來要先擁有一些東西,才能再擁有某些東西。盡管這個邏輯並不存在。但是次序存在。就像某些觀念。“敵寇未平何以為家。”當然尹櫻不是將軍,也不是軍官。又或者“事業未成,何以承情”。最難消受美人恩。大抵如此吧。

所以尹櫻陪葉點雨逛街會輕鬆很多。商品琳琅滿目。美食沁人心脾。偶爾還聊點花邊新聞倒也怡人自得。假如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真心的談談夢想,會不會比說情話更有意思呢?答案大多是否定的。夢想是什麼東西,想已經很沒邊際了,何況是夢呢?不過尹櫻還是會和葉點雨談談夢想之類的話題。

葉點雨倒也不反感,仿佛尹櫻有駕馭的住夢想的氣質。僅僅是氣質,這個和真正能做到又有很大的區別。葉點雨本來就有些活波,尹櫻是非常內斂之人。所以有時候葉點雨也會忍不住的逗逗尹櫻。

葉點雨:“你有沒有沒覺得自己悶悶的。”

尹櫻:“還好吧,心情好不見得要用表情來表現出來吧。”

葉點雨:“幹嘛不用表情呀,人的表情肌可是最發達的。”

尹櫻:“會不會有點喧賓奪主,本末倒置了呢。我的心情可沒表情肌那麼厲害”

葉點雨:“好的表情會感染人的嘛,再說了什麼是心情看不見也摸不著。”

尹櫻:“黃棠心跟我說過,有天他寫文章實在是沒什麼心情。於是說‘文章寫得什麼都不像了,卻更像極他的心情。心情什麼都不像了,卻像極了這世道。世道會像什麼呢?總部會連心情都不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