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祝暮秋(1 / 2)

“夏傑,你剛才為何如此魯莽?”王雅丹疑惑地看著夏傑問道。“我並不覺得那是魯莽啊,你看那施玉運起固元磐石功就站那不動了,我此時不出手更待何事?”夏傑微笑著解釋道“你就沒想過,若是一擊未中,會被施玉借勢反擊?”“確實沒有,因為那施玉過於自負了!他認為我連他的防禦都破不了,自始至終就沒想要躲避!”“沒想到你力氣那麼大,竟然一拳單單憑借**力量就把他打暈了!”“那已經是他身體壯實,加上功法護體,不然就不是暈厥那麼簡單的了”“嗬嗬,無論如何,你勝了,不僅贏得了一個免費扈從,更為自己在飛羽派贏得了不少聲望啊!”王雅丹的臉上洋溢著微笑,欣喜地感歎道。“算是吧,對了,我到現在還沒有任何修煉的功法,所以修為一直停滯在聚元期,飛羽派一定有很多功法秘籍吧?”夏傑頓住了腳步,有些難為情地看著王雅丹說道。“額。。。有,隻是藏經閣不能隨意進出的,就算內門弟子也要經由各自的師傅同意才能進入藏經閣,供奉是不能進入的。。。”王雅丹的臉色稍顯為難“恩?供奉無權進入嗎?那你爹不是說過飛羽派功法我可隨意修煉麼?”夏傑眉頭緊蹙,若有所思地自語道。“可那也隻是口頭上承諾的啊?我爹也真是的!令牌什麼都沒有,藏經閣的看守特別固執,要是你沒有令牌怕是連我都進不去!”王雅丹的神色顯得極為焦急,微怒說道。“嗬嗬,沒事的,先到那看看認識路也好!”夏傑見王雅丹有些不悅,便笑著安慰道。“那好吧,希望我爹已經知會過那的看守了。。。”王雅丹心裏有些苦悶,無奈的附和道。一路上,二人都沒有多少話語,氣氛有些壓抑,不過沒走多久一座三層塔狀閣樓便映入夏傑眼簾,樓前是一片不大的空地,隨意栽種著幾棵僅有一人高的桃樹,樹木不高,但樹葉卻蔥翠碧綠,可以看得出這幾棵桃樹被照料得很好。中央有一尊燃著嫋嫋熏香的的青銅香爐,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老人正站在香爐旁清掃著北風吹到地上的香灰。“這就是藏經閣了,那個拿掃帚的老人就是藏經閣看守祝暮秋,你待會說話小心些,別惹他生氣啊!”王雅丹有些緊張地低聲囑咐夏傑。夏傑並未說話,隻是淡淡地點了點頭。眼見夏傑同意了,王雅丹才出聲叫道“祝爺爺!”“嗯,雅丹,帶令牌了嗎?”祝暮秋把手裏的掃帚輕輕倚靠在了香爐旁,背負雙手淡淡地問道。“這個。。。”王雅丹心裏一緊,沒想到祝暮秋開口便是令牌,自己想套近乎的話全被堵了回去,隻得低著頭站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什麼。“咦!你叫什麼名字?過來!”祝暮秋原本古井無波的眼神在移到夏傑身上的時候,顯出了一絲震驚。“小子夏傑,拜見祝前輩!”夏傑見祝暮秋如此直白地叫自己,也隻能躬身一拜,隨後便欲過去。“夏傑!”見祝暮秋神情突變,王雅丹立刻一把拽住了夏傑的胳膊,滿是擔憂地看著他。“嗬嗬,雅丹,放心吧,爺爺不會對他不利的!”祝暮秋見王雅丹神情緊張,便淡笑著開口道。原本緊張地氣氛也緩和了不少。夏傑回過頭對王雅丹點了點頭,示意她不要擔心。見祝暮秋不似有惡意,王雅丹也稍稍心安,放開了夏傑的胳膊。“不知祝前輩喚小子而來所謂何事?”夏傑站在祝暮秋身前微笑著問道。祝暮秋依然淡笑著,也不言語。隨後麵色一正,夏傑隻感到身邊空氣一滯,似乎自己所在的這片空間都被禁錮!對身體的掌控完全喪失,就連眼睛都無法眨動。心下頓時大駭,可卻無可奈何!“夏傑!”王雅丹見夏傑身體異常,焦急地大喊一聲便要跑過去,可在這個時候,祝暮秋視線立刻注視著他,王雅丹隻感覺腦中突然傳來強烈地眩暈感,隨後便失去了意識,輕輕地倒在了地上。夏傑不知道身後發生了什麼,他隻是聽到王雅丹突然緊張地叫道自己的名字,接著祝暮秋視線一轉,便再沒了任何聲音。被禁錮的夏傑臉色瞬間漲紅,額頭青筋凸起,幾欲爆裂!眼睛裏原本因為被禁錮產生的震驚盡皆轉化為無窮怒火,遍布血絲!狠狠地盯著祝暮秋,隨後,全身元氣變得混亂異常,就連一直隱藏地黑色元氣這一刻都開始在全身經脈裏躁動不安,似欲衝破身體的阻礙,將眼前之人吞噬!僅僅片刻後夏傑的身體便突發異變!充血的雙眼完全被如墨的漆黑取代,看不見瞳孔的深邃,看不見眼白的皎潔,在他的眼睛裏此刻已然完全沒有生命的跡象,有的隻是令人畏懼膽寒的死亡和無情!全身經脈漸漸隆起,黑氣隱隱閃現!他絕不容許任何人傷害王雅丹,無論那個人有多強!哪怕死,他也要在閉上眼睛的前一刻用自己的身體護住她,這就是他夏傑!他不懼強敵,不畏生死,但是若是有人傷害到關心他的人,那麼這便是觸犯了他的底線他的禁忌!此刻的夏傑腦力沒有自己沒有意識,唯一有的隻是滔天的殺念!“不好!這小子全身元氣此刻劇烈暴動,完全失去了自主意識,若是再不製止必將經脈爆裂而死!”祝暮秋眼見夏傑的異變,心下大驚。隨即,全身元氣迸發而出,將憤怒的夏傑包裹,然而此舉並未輕易奏效,附於夏傑體外的黑色元氣似乎異常地排斥祝暮秋釋放出的元氣,甚至隱隱占了上風!“這到底是什麼元氣!為何如此怪異強悍!”眼見自身元氣根本無法滲入夏傑體內,祝暮秋的神情變得異常凝重,若是再不護住他的心脈,那夏傑就完了!“唉”輕聲歎了口氣祝暮秋臉色漸漸變得無比祥和,全身元氣半個呼吸後由白色盡皆轉變為金色。“慈航普度,明王佑身,心若靈台,萬邪湮滅。。。”口中淡淡詠誦了一段奇異佛經後,表情瞬息一正,低喝道“大藏法身!現!”語畢,祝暮秋身後突兀的出現了一個三丈高,頭戴金色佛冠,身披金色袈裟,雙手合於胸前的佛陀虛影,隻是他的眼睛緊閉。金色佛影出現後,隻見祝暮秋雙手合十,淡淡的開口道“鎮!”隨即,一隻手緩緩印在了夏傑額頭,金色佛像也同時出掌,隻是他的巨掌虛影將夏傑整個身子都覆蓋在了一片金芒中。終於,夏傑身上黑氣在祝暮秋的一掌印下後,紛紛斂回體內,全身凸起的青筋也趨於平和,眼中的漆黑逐漸消退化為清明,但是卻沒有一絲靈動,仿若呆滯。見夏傑氣息終於不再躁動紊亂,祝暮秋收回印在夏傑額頭的手掌,雙手合十,輕誦了一句佛號後,身後金色佛影隨之消散。夏傑身體也在佛像消散的一刻緩緩倒在了地上。祝暮秋這時才蹲下身子,雙手在夏傑全身一陣輕拍推拿,隻是麵色依然凝重。片刻後,祝暮秋站起了身子雙眼微閉,淡淡地說道“看夠了沒有!都過來吧!”一語言罷,自四個方向破空飛來四人,四人先後落於祝暮秋身前,盡皆雙手合十於胸前,身軀微躬,滿懷敬意地向著祝暮秋行了個佛禮。“公孫無忌,王韜,朕陽,丹雲子,你四人覺得夏傑是何身份?”祝暮秋輕笑著問道。四人看了看夏傑後,都是神情凝重地搖了搖頭,四人並非是因為夏傑戴著的銀色麵具而看不穿,當夏傑來到飛羽山的時候四人神識便將夏傑看了個遍,但是都看不出夏傑身上奇異的氣息到底是什麼。這也是祝暮秋叫夏傑到身前,自己親自查探的原因所在,可不想王雅丹以為祝暮秋要對夏傑不利,情急之下便大聲喊道夏傑,誰知這一聲呼喊,便早就了如此情景。。。。“王韜,或許你有一個好女婿啊!”祝暮秋並未多說,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便不再理會四人,徐步走到香爐邊,握起了倚靠著的掃帚,繼續躬身打掃起了空地的其他地方。四人相識一眼,也不再言語各自淩空離去,隻是王韜走的時候帶走了地上的夏傑和王雅丹。藏經閣依然寧靜如往常,青銅香爐依舊熏香陣陣,唯一的聲音便是掃帚輕掠地麵帶起的“沙沙”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