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老頭的手術已經做完了,他身上被刺了十二刀,主要都集中在腹部,其中有三刀較為嚴重,兩刀刺傷了肺部,一刀刺傷了胃部,不過經醫生的全力搶救,命已經保住了,沒什麼大礙,隻是由於失血過多,還沒有醒過來。
小馬經過醫生的允許後,一個人進到了曹老頭的病房,看著昏迷中的曹老頭、戴在他口鼻部的氧氣罩以及他身上插著的各種各樣的正不規則跳躍的儀器,眼淚不由掉了下來。
曹家的兄弟二人都對自己不錯,曹老頭待他可謂是亦師亦父,對他是體貼入微,他之所以能進市刑警隊也是得益於曹老頭的推薦,曹老頭從各種意義上來說都是他真正的恩人。而曹蒙對自己可謂是有再造之恩,將自己變成了刑警隊的正式一員。
可這麼好的一對兄弟,一個已經駕鶴西去,連屍骨都找不到,而另一個則正躺在病床上生死不明,讓小馬怎能不黯然失色,他心裏甚至在暗歎:真是好人不長命啊……
小馬定了定神,下定了決心,然後右手中白色光芒閃現,隨著他的發力,白光越來越盛,將本來因為拉著窗簾和門簾而顯得略微有些黑暗的病房照得如同白晝,好在病房的門是緊關著的,否則必定會有人發現這裏的異常。
白光的亮度達到頂峰時,小馬小心翼翼的用左手將曹老頭的氧氣罩給摘了下來,然後緩慢的將右手的白光一點點渡進了曹老頭的口中,看到最後一縷白光進入了曹老頭的口中,他才又把氧氣罩給帶了回去。
這一切做完,小馬已經是滿頭大汗,累的臉色蒼白,身體虛脫的坐倒在地板上,過了半晌,他才硬支撐著站了起來,當看到曹老頭本來蒼白的臉已經有了些許的紅潤,呼吸也平穩了起來,而且插在他身上的各種儀器的讀數開始變得有規律,他才暗自心定,鬆了口氣,擦了擦頭上的汗水,拖著疲憊的身體往病房門外走去……
龍門村的村民得知了曹老頭被刺傷的消息,一早起來就聚集了大量的人手,在秋玲老爸村長的協調下,分成了兩隊,他和幾個人去買了些禮物,定做了一幅“人民衛士”的錦旗,去看曹老頭,由副村長帶著村裏百十個青壯勞力,連同前來的警察一起對龍門山進行了地毯式搜索。
人多力量大,搜得自然仔細些,而且又由於有了對龍門山相對較為熟悉的龍門村民的參與,他們很快就找到了位於半山腰的何奎居住的山洞,洞裏麵臭氣熏天,到處都是啃過的骨頭和各種各樣的食品包裝及瓶子,張家的棉被、王家的棉襖都在洞裏,而洞裏卻是空無一人。
警察對裏麵遺留的痕跡進行了拍照和提取,並進行了初步判斷,裏麵居住的人與昨天晚上刺傷曹老頭的人是同一個人,正是銀行劫案的通緝犯何奎,而且還確定了他離開的時間應該在六個小時以內。
眾人見何奎已經離開自己居住的山洞,想著有了昨晚襲擊曹老頭那一出後,他應該不敢再在這裏呆了,一定會另找藏身之所,再搜索下去也是無濟於事,於是大家也便散了去。
眾人剛離去,躲在山頂處的一個人就悄悄的從一個山洞裏探出了頭,他確認了眾人都散開後,這才長出了一口氣,然後脫力的靠在了山洞的牆壁上,他赫然是前段時間失去了蹤影的劉工。
劉工那天從倉庫出去後,就感到渾身不對勁,他對小馬的懷疑又浮上了心頭,一種不安的感覺一直充斥在他的心頭,生性謹慎的他讓出租車司機把車停到了離倉庫一兩公裏的地方,然後靜靜的坐在出租車裏觀測倉庫那邊的動向,當聽到那邊槍聲響起的時候,他不由歎了口氣,才讓出租車繼續前行,將他送回了家。
到了家裏,他簡單和黃姐說了句自己要出去幾天,就收拾了幾件衣服轉身離開了,為了防止警方的定位和追蹤,他一出家門,就將自己的手機關機,然後扔到了垃圾筒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