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軍聽了這話,不由愣了愣神,然後才輕聲開口說道:“你以為是我派人把看守所的三個人證殺了嗎,你認為我要找人殺你嗎?殺了你對我有什麼好處?”
小馬想了半天,這才說道:“你老爸是洛城軍區的高官,你是不是故意為軍部遮醜或者這事情與你老爸有關?”
張軍不由嗤笑一下:“你連我父親是洛城高官都知道了,他怎麼會在意這點小事情,你特意來找我,估計你也查了,那幾輛軍車是駐洛部隊某獨立團的,你知道我和他們的團長田蒙有點過節,現在又急於立功,怎麼可能會放過這個機會。”
小馬聽了有點心動:“那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對我下了拘捕令。”
“這就不能怪我了,你剛出去不久,小田就進了我辦公室向我彙報,說看守所有人打過來電話說裏麵有三個犯人死了,有人證舉報說是你給看守所裏麵的一個警衛打了電話後,警衛就聯合看守所裏麵的勢力做的,而且說是人證物證俱在,緊接著我就接到了局裏的命令,說是要對你下拘捕令,我也沒有辦法啊。”張軍無奈的說道,說話聲音依舊是細聲細氣的。
“你派那兩個手下難道不是為了來殺我滅口嗎?”小馬將信將疑的問道。
“我怕你出事,趕緊派了他們兩個去保護你,可是沒想到那兩個笨蛋居然和你打了起來,你想想我要讓他們去殺你滅口,他們早就開槍了。”說到這裏,張軍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
小馬收回了頂在張軍頭上的槍,尷尬的笑了笑:“這也不能怪他們,我聽說你對我下了拘捕令,又看到他們,就以為他們是你派來殺我滅口的,於是就先動了手。”
兩個人坐在沙發上,小馬喝了口張軍衝調的咖啡,抬頭問道:“張隊,省城的那件事我隻告訴了你一個人,所以不能不懷疑你,有得罪的地方還望見諒。”
張隊若有所思的說道:“這件事是有些可疑,你仔細想想還有沒有其他人接觸到你的文件或者知道你帶回來的那幾個人背景的?”
小馬仔細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應該沒有,這件事事關重大,我一直把資料鎖在抽屜裏的,沒人見過,而且我還特別通知了那幾個人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話說到此,小馬心中不由一愣:“我想起來了,從你辦公室出來後,我急著上廁所,於是就把資料放在了桌子上,後來我回來時,發現資料有移動過的痕跡,不過當時中間隔的時間也就不到十分鍾,所以我也沒太在意,現在想想這段時間非常可疑。”
張隊點了點頭:“現在就是要看是誰動了你的資料,我帶過來的三個人都絕對是可靠的,辦公室裏除了他們外,就隻剩下小張和小田了。”張隊停了下來,抬頭看著小馬。
小馬想了一會兒,這才開口說話:“小張應該不會的,就是她來通知讓我警戒的,小田的話,也沒有理由啊,哦,對了,你說那個團長叫什麼來著?”小馬像是想起了什麼。
“田蒙。”張隊明顯早就想到了這點。
“田蒙、田毅,他們難道有什麼關係嗎?”小馬問道。
“我已經派人查過了,小田和田蒙兩個人是堂兄弟。”張隊看來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難怪了,我出門碰到小田時,就感到有點不對,原來是他在構陷我,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小馬憤憤的說道。
“嗯,現在既然他已經知道你和我在查他們,他們一定會提高警惕的,而且會盡快的銷毀證據,看守所的幾個人我已經控製住了,我們現在急需要做的,就是找到九龍鼎那個物證,有了這個東西,他們就可以順藤摸瓜將他們一網打盡。”張隊想了一會兒,麵色沉重的說道。
“對了,我這邊還有一點發現,那個獨立團下屬的軍車近些年多次往返於洛城與楚城之間,但執行任務的記錄卻全都消失了,他們最近一次去楚城是在兩個多月前,陪同前去的還有一個被叫做眼鏡黃的男人,你有沒有印象。”張隊補充道。
小馬聽了,心中不由一動,他也算是在洛城這麼多年,眼鏡黃他自然是知道的,那個軍車前兩個去楚城,而九龍鼎正好就是那個時間在楚城被發現的,這兩者之間會不會有什麼關係呢?
對了,前幾天黃姐來給秋玲提親時侯也提到了一個眼鏡黃,他和自己知道的那個眼鏡黃是同一個人嗎,如果是的話,那麼傳言中眼鏡黃背後的神秘姑父,難道會是劉工不成,念頭到此,小馬不由覺得不可思議和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