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誠眼眸深處閃過一抹寒光,臉上卻堆出了友善和藹的笑容,看著風山烈道:“原來是風六掌櫃大駕光臨,未能遠迎,失敬了!”
風山烈冷哼一聲,直接說道:“趙家主也不用拐彎抹角打哈哈,咱們就開門見山吧,不知今日這事你們趙家是什麼態度,當如何處理?”
趙明誠坐了下來,喝了一口熱茶才抬頭看著風山烈道:“你說的是趙子龍打你們那位風少爺的事情嗎?哎呀,風少爺如此天才人物,竟然被一個同齡人給打了,實在是讓人意外啊,風家不是傳出這位風少爺是風家數百年來罕有的天才人物嗎,十八歲便已經邁入了八品境界,此等英雄人物,要說被一個同齡人給打了,還這麼慘,咳咳……說實在的,我有點不相信啊。”
風山烈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他本是以討說法的姿態麵對趙明誠,而且趙明誠出現之後也表現的比較友善,至少在風山烈看來,這位趙家家主是感到有些理虧,難以處理此事,因此他更覺得自己占著理,可以高高在上。
然而,趙明誠的話卻明顯帶著冷嘲熱諷,這讓風山烈的臉麵頓時便掛不住了,一巴掌拍在身旁的桌子上,站起來對趙明誠怒目圓瞪,嗬道:“趙明誠,你這是什麼意思?”
趙明誠故作驚訝的愣了一下,看著風山烈道:“咿,風六掌櫃,我沒什麼意思啊,您這是?”
風山烈見趙明誠竟然還故意裝瘋賣傻,頓時更怒,指著趙明誠道:“你剛才含沙射影的是在說少雨這孩子技不如人是吧?你這是擺明了不管這件事,而且還覺得趙子龍這小子傷人是應該的,對嗎?”
“那個,鐵柱啊,我剛才有說過這樣的話嗎?沒辦法,最近幾年年齡大了,記性不好。”趙明誠頓時看向了趙鐵柱,一臉迷惘的問道。
趙鐵柱嘴角抽動了幾下,看一眼被氣的麵色鐵青的風山烈,咳嗽一聲,道:“大哥,風六掌櫃的話您剛才絕對沒有說過,都是他自己說的。”
“真沒說過?”趙明誠確認的再問了一句。
趙鐵柱堅定的搖了搖頭:“沒說過。”
趙明誠看向風遷,嗬嗬一笑,道:“風遷兄你剛才也在場,我趙明誠可說過你們風家那位少爺技不如人,可說了趙子龍那小子傷人傷的應該的話來?”
風遷被趙明誠當眾詢問,臉上露出尷尬之色,但最終還是搖了搖頭,道:“沒有。”
趙明誠點了點頭,目光看向風山烈,陡然間變得冰冷如刀,冷冷道:“這麼說來,是你在以己度人,是誅心之罪啊!”
風山烈沒想到趙明誠身為一代家主竟然與自己玩這些文字遊戲,頓時大怒,嗬道:“趙明誠,你別以為我風家怕了你,我風山烈更不怕你,告訴你,今天這件事情如果你不給我們風家一個滿意的答複,我風家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放肆!”
趙明誠一聲斷喝,緊接著身如遊龍,化作一道殘影向著風山烈衝了過去。
場中另外三人完全沒料到趙明誠竟會對客人動手,而且以他一家之主的尊嚴,竟然會在自己家裏親自動手對付客人,這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可事實卻發生了,他就是動手了。
風山烈眼中閃過一絲駭然之色,他萬萬沒料到趙明誠會突然動手,反應過來的時候,趙明誠已經衝到了眼前。
“來得好!”風山烈心中大怒,也激起了殺意,當場一聲斷喝,舉掌相迎。
“砰!”
“轟隆!”
巨響聲中,風山烈身後的椅子以及旁邊的茶幾四分五裂,木屑亂飛,而風山烈整個身軀更是向著大廳之外摔了出去。
趙明誠站在客廳中央,風山烈的身軀摔出了客廳大門之外,落地之後連續倒退了數步,嘴角抽動,終於忍不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你……你竟出手傷人!卑鄙無恥!”風山烈指著趙明誠,又驚又怒的低吼道。
趙明誠眼中閃過一抹寒光,冷笑道:“傷了你又如何?我趙家出世百餘年,還從沒有人敢如此在我家裏放肆,你算什麼東西,風家六掌櫃了不起嗎,記住,你才排行第六,就算你家老大出現在我這裏,也得對老子以禮相待,你他媽算個什麼貨色,也有資格在這裏頤指氣使囂張問罪?”
“你……你……”風山烈頓時被趙明誠的話氣的麵色劇變,指著趙明誠說了兩個你字之後,張口又噴了一大口鮮血。
“我什麼我,老子今天就打你了又如何?”趙明誠冷哼道。
一旁的趙鐵柱和風遷都有些傻眼了,剛才趙明誠出手實在是太出人意料,而且也著實太快了,所以兩人根本就沒能做出勸架的反應,此刻聽趙明誠的強勢語氣,更是一陣無語。
“你這是為了那個小子要與我整個風家作對了,好,你等著……我們走。”風山烈被趙明誠出其不意的攻擊,身受重傷,自知不是趙明誠的對手,便欲離開。
“等等!”
然而就在風山烈要轉身離去的時候,趙明誠卻冷冷的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