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婉悅心裏苦笑,景武是當今聖上年號,雖然最後個字不亡而是忘,可諧音相似,說它是反詩它就是反詩,聖上本就是個多疑的人。
這話若是從侯府的人嘴裏說出來,聖上是肯定會相信的,到時候齊府可真是誅九族了。
“你想怎麼樣?”沐婉悅問她。
沐婉心將紙折起來,收好放進袖筒裏,把眼望著她,冷笑愈烈:“你們金號的生意本該是由我們侯府來做,小侯爺因為這件事備受老爺責罵, 如今隻要你肯把齊家三間金號全都讓給我,這事就一筆勾消。”
“那個反骨仔就寫了這一首反詩麼?還有沒有了?”沐婉悅問她。
沐婉心神色略略一變,冷哼一聲。
“你問這個幹什麼?”張惜然開口問道。
沐婉悅看這個昔日好友一眼,發現她的容顏竟然變的不如以前那麼鍾看。
“也沒什麼,就是想知道齊家的金號夠不夠把這些反詩都還回來,要是不夠,想還個價嘛,一間金號還一首,還能多換回幾首來。”沐婉悅老實的回道。
張惜然冷笑一聲,甩甩衣袖,別過臉去。
沐婉心被大姐這蠻不在乎的態度激怒,紅了臉,冷笑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這個時候還想著嘴上沾便宜。”
“既然是交易,當然得容許討價還個價嘛。大家又都是熟人,打個折少收幾兩銀子也是個情意不是,你跟我交個實底,你手上究竟有多少這樣的反詩,一首詩要賣多少銀兩?一並說來,我心裏也好有個數,買的回來我就買,若是買不回來,我也不費事了,趕緊與我家相公和離拉倒,從此大家各走各的,各不相幹,省得被他連累。”沐婉悅正色道。
沐婉心的臉更紅了,銀牙緊咬,恨不得咬下她一塊肉來解恨。
“心兒,她既然敬酒不吃非可吃罰酒,又何必跟她客氣,我們走。”張惜然拉起沐婉心的胳膊要走。
沐婉心顯然不死心,覺得還可以挽救下,不肯就走,繼續對沐婉悅說道:“看在我們姐妹一場的份上,我不想看著你落下家破人亡的下場,隻要交出金號,便保你齊家永昌,這樣的好事,你為何不答應?”
“我可沒說不答應,是你這位姐姐不肯交易,非要走的嘛。既然你們沒誠意,這生意還怎麼談下去?”洗婉悅攤手。
張惜然嗬嗬冷笑:“你有什麼資本跟我們談生意?我要你們死便死,要你們生便生,主動權掌握在我手裏,你隻說答應還是不答應就行了。”
沐婉悅嘴角咧一咧,露出淒涼的笑容:“惜然,你是不是恨我入骨,就因為那天是我叫你一起去郊遊,如果不是為了陪我,不是熱心想幫我,就不會讓自己受那樣的屈辱,所以你想看著我不得好死,以解你心頭之恨。可你畢竟不是個心腸歹毒的人,故才走過來給我個機會,隻要我向你臣服,受你的折磨,你便可饒了我,是不是?”
沐婉悅心裏苦笑,景武是當今聖上年號,雖然最後個字不亡而是忘,可諧音相似,說它是反詩它就是反詩,聖上本就是個多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