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辦法是把這件事變的理所應當,並不是咱家金號使詐,而是天意如此。”沐婉悅笑道。
老太太點頭道:“原來如此,你這鬼頭,既然有這樣的主意,何不早說,害我擔心這些日子。”
“老祖宗,這都是我的不是,我給你賠罪。”沐婉悅起身施禮。
老太太拉過她的手,歎一聲:“你這樣瞞著是對的,人多嘴雜,我這屋子裏閑人甚多,越少人知道便是越好。”
“老祖宗英明。”沐婉悅奉承道。
“你給我明明白白說說究竟怎麼做的。”老太太道。
沐婉悅便將事情經過告訴出來。
那日她囑咐常掌櫃,回金號之後找幾個心腹小夥計出去說,這批首飾用的金料原是上好的,可在融化的時候,忽然自天而降一塊天鐵到熔化爐裏去,說來奇怪,那天鐵雖然自天而降,掉進熔爐裏,卻分毫沒有把爐內的金水噴濺出來。
眾人都覺得奇怪,眼見那天鐵慢慢融化到金水之中,將一爐金水染成了玄黑色兒。
工匠趕緊回稟了她,她覺著這天鐵價值乃在黃金之上,便命眾工匠繼續用這天鐵做這首飾,因呈到內苑的圖樣乃是黃金式樣,便在外麵又涮了一層金水。
“你這個鬼頭!這也是欺君之罪!”老太太聽到此,罵她一句。
沐婉悅咯咯一笑:“把不好的混在好的裏頭,欺君之罪嚴重些,如今我是把好的混到不好的裏頭,這樣的欺君之罪豈不是輕了許多,就算聖上怪罪,也是情有可原,有可以討個情分的理由。”
老太太點頭道:“正是這樣,你想必是知道,聖上如今正戴著一串天鐵打製的手鏈,那是三十年前,你公公還活著的時候,重金從外邦求來的一塊天鐵,這天鐵的價值是黃金的數百倍不止。”
沐婉悅點頭笑道:“媳婦子正是從三爺口中知道了這件事,所以才生出這樣的歪主意來。也是常叔這事辦的利落,手下那幾個心腹夥計把這話傳的好。一時之間,街頭巷尾竟都在在傳說此事,便也弄假成真了。”
老太太瞅她一眼,哼一聲:“是你這計謀施的好,我可聽說了,你還讓老常放出話去說的是,你剛主事,不知道天鐵的價值,所以才把這批首飾當黃金的價賣出去了,後來知道了事情真相,又花十倍價錢收了回來。”
沐婉悅咯咯一笑:“所謂奸商奸商,無奸不商,我既然把這首飾的價格炒了起來,難道讓他們賺了這錢去,收回來自己留著賣個大價錢不是更好?”
“我明白了,宮裏那幾個娘娘的事,你是讓你大姐去做的了?”老太太問著她。
沐婉悅咯咯笑一聲:“我去皇府跟大姐說了實話,一是讓她去跟皇後娘娘說實話,金號裏出了內鬼,在金飾裏摻了鐵要置我們齊家於死地,求娘娘饒了咱們這一回,二是把這個謊繼續編下去,趁機大賺一筆。娘娘她選了第二種。”
唯一的辦法是把這件事變的理所應當,並不是咱家金號使詐,而是天意如此。”沐婉悅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