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愛不愛那個小癱子?你想方設法取悅過他嗎?”三皇叔問。
沐婉悅瞠目結舌。
她確實愛上了三爺,可還真是沒想到要時刻以他的愛好為愛好,唯他馬首是瞻。
“除了英娘,我還遇到過一個心儀的女子,可惜那個女人根本不愛我,就算我願意跟她生孩子,她還是不愛我,她之所以肯嫁給我,不過是為了讓她弟弟能娶上媳婦。我沒辦法讓一個根本不愛我的女人愛上我,可也實在沒辦法讓自己相信身邊這些想方設法取悅我的女人都是發自真心的愛我。”三皇叔歎息道。
沐婉悅咧嘴笑笑:“人生難得糊塗,你何必活的這麼清醒,你管她們是不是真心愛你,隻要她們一心一意為你不就行了?形成一種習慣隻需要二十一天,如果一個女人十幾年如一日嚴苛要求自己,時時想著取悅你,難保她不會真的愛上你。”
“我活的已經夠糊塗了,一生唯求一真愛,這也不得,我這樣的人生,又有什麼意義?”三皇叔淡淡說一句,背拂著雙手慢慢與她擦肩而過。
有些人的擦肩而過注定是一輩子無緣無分的陌生人。
這一刻,沐婉悅忽然就有點同情起這位皇叔來。若他說的都是真的,還真是位可憐人。
他這樣的人,又有幾個女人敢放開心扉真心的去愛他?比起愛情,性命顯然更為珍貴。
而那些視愛情比性命更重的少女,又 怎麼會看上他這樣一位胡子拉茬,長相醜陋的大叔?
齊英娘風風光光的上了鳳輦,各路得知消息的官員及官員夫人漸漸衝塞門庭,上門賀喜。
雖然三皇叔沒有把他們任何一位放在眼裏。也沒打算接受他們任何一位的祝賀。
可他們依舊不敢不來,來了沒瞧見不可怕,可怕是你不來,被他記住了。
三皇叔隨身帶的那把寶刀可是飲過多少人的鮮血,除了聖上,什麼人的血都敢飲。
三皇叔破天荒在齊府吃了一頓飯,這才起轎回府。
雖然禮儀不周,可他不在乎,他喜歡這樣娶,就這樣娶,哪個敢說不行?
回府的路上,他的心腹愛將悄聲問他:“爺,那個女人不肯跟咱們回府,難道就這樣放過她不成?”
三皇叔冷冽的麵上掛上一層寒霜:“不然怎麼辦?你去殺了她滅口?”
心腹不自覺的後退一小步,他是想表忠心,可不想枉死,主子都對付不了的人,他有個什麼能耐對付?
“可是齊豐實他,是聖上的心腹,又是那女人的二伯哥,若是那女人對他說了實話,聖上他……”心腹不甘心,又說道。
三皇叔冷冷一笑:“說就說罷,就算他不說,你以為無相那小子就會相信我對他的忠心?他這些年一點點削我的兵權,把我變成一個閑散懶人,不肯給我一點實權,你以為他是真心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