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鵲應著,一溜小跑進屋沏茶。
沐婉悅舔舔嘴唇,眯眯眼,歎口氣:“你確定一定能解了我下的毒?既然你能解了我下的毒,會不知道千年桃源?”
醫不歸盯著她的眼,一臉玩世不恭的邪氣笑容:“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聽不懂。”
“你們在說什麼,我也是一個字都聽不懂。”三爺拉起沐婉悅的手,插一句言。
他早就覺察他的小悅兒與這個老混蛋之間好像有什麼秘密存在,一想到此,他的心便就很疼。
他的小悅兒有多少秘密瞞著他倒是無所謂,讓他心疼的是,若是這些秘密都與男人有關,可能真的會要了他的命。
“你早晚都會懂的,我早晚會告訴你所有的真相。”沐婉悅喃喃說道。
醫不歸伸個懶腰,打個長長的嗬欠,歎了口氣:“原本以為這次來,能幫你個大忙,讓你欠我個大人情,如此看來,是我自作多情,我這就走了,不送不送。”
沐婉悅根本沒想要送送他,三爺倒是想送送他,待他拱手作個長輯的工夫,醫不歸已經消失不見了。
“我原本以為他的武功一般,隻有醫術還湊合,看來我是看走眼了,也許他根本就不想殺我,若是認真想殺我,我根本逃不出他的手心。”三爺望著空空蕩蕩的院落悵然說道。
“他也沒有什麼了不起。”沐婉悅回他一句,蹲到鐵籠子外麵拿根草逗著裏麵的獅子。
鐵籠子裏關著的是頭雄獅,本來應該凶殘無比,可它瞧沐婉悅的眼神分明溫柔,仿佛在盯著一頭自己心儀的母獅子一樣。
三爺也看呆了。
雄獅忽然眼神一厲,猛的立起身來,朝院門方向低低吼叫一聲。
院門處傳來齊老太太咻咻的喘息聲兒。
齊英娘和二爺扶著老太太過來了。
三爺忙拉著沐婉悅過來行禮問好。
老太太在椅子上坐了,喘息幾聲,伸手指著沐婉悅道:“你為什麼還不走?難道要齊府上下一百多口跟你一起陪葬不成!”
三爺要說話,被沐婉悅阻止。
齊英娘便跟著開口道:“被三皇叔看上的人,沒有誰能逃脫,我知道你打這個賭的目的,不過是要給自己爭取三天的時間。才剛我已經跟母親和二哥商量過,今天晚上就送你們兩個走,走的越遠越好,最好是坐船出海出異邦。你們走的越遠就越安全,我們也才能安心。”
“悅兒,雖然我是個老太太,應該膽小怕事,應該為這個家著想,可我是一家之主,雖然沒有能力與三皇叔對抗,可你總算是咱們齊家的一員,身為一家之主,怎麼能瞧著自己的孩子被別人欺負,而縮手縮腳隻顧保命,不管她的死活呢。”齊老太太說道。
“那封休書不過是想試試你的心,若是你決定嫁給三皇叔,覺得做王妃比做齊家的媳婦風光,那我們也不會攔著你走你的陽光大道。”二爺接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