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婉悅張大雙眼瞧著他。
三爺手指撓撓額頭,繼續發出疑問:“好像也不有脫鞋,救人乃是十萬火急之事,難不成是把神藥藏在鞋子裏?還是藏在頭發裏?”
“你這麼想知道,為什麼不進去瞧瞧?”沐婉悅假裝生氣,故意板起臉,說道。
三爺笑笑:“你讓我出去,我就出去,你若是讓我進去,我就進去了。”
“你既然都不想進去看看,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沐婉悅道。
三爺認真的臉:“因為我相信你說的,隻要你跟我說,我就相信。”
沐婉悅正要跟他說,風卻把車廂的門簾吹開來,沐婉悅往外瞧了一眼,便就不說了,噌一下坐起來,撩開簾子往外瞧去。
三爺沒等到答案,眼神幽怨,不由自主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
沐婉悅連聲嚷著停車。
車夫把車停在街邊。
沐婉悅拉著三爺下車。
三爺極不情願的被她拉下來。
他努力把自己的不情願都寫在臉上,好讓沐婉悅看到,記得還欠他一個答案。
沐婉悅看了著他的臉,卻沒看出他的不情願,指著前麵一個男人的身影道:“你瞧那個男人是誰?”
三爺不想看,無精打采回一句:“男人有什麼好看的,你若是讓我看美人兒,我說不定會看上幾眼。”
“他去了保國巷後頭的胡同了。”沐婉悅跳起腳來。
三爺越發不開心:“你認得他?也想跟著他去保國蒼後頭的胡同。”
“走吧,走吧, 跟他去。”沐婉悅當真要跟著人家去。
三爺快要被氣死了,倔強的立在原地,不肯走。
他不想走,誰也別想拉走他!
沐婉悅拉了他兩把,沒拉動,一跺腳,嚷:“你不去拉倒,我自己去。”
說罷,施展身形,飛一般追著那男子而去。
三爺恨不得咬人!恨不得上天去打碎那個一直晃著他眼睛的破日頭!
沐婉悅呀沐婉悅,你剛剛跟一個男人衣衫不整的從一個屋子裏出來,還未解釋是為什麼,如今又在大街上當著我的麵,去追另一個男人,你當我是死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三爺要氣炸了!
他一定要跟上去瞧瞧,瞧瞧她眼裏究竟還有沒有他!
保國巷後麵的胡同,一個人也沒有!
胡同裏有幾所獨門獨院的宅子,三爺站在門外,能聽到裏麵傳出來的隱隱約約的說話聲,哭聲兒,笑聲兒,罵人聲兒……
三爺上了胡同口頭一所宅子的台階,咬咬牙,上前敲門。
須臾功夫,有人來應門。
“吱”的一聲,門開了一條縫,露出半個人腦袋來,先把
三爺從頭至尾打量一遍,方才滿臉堆笑問:“爺有什麼事?”
“找人!”
“找什麼人?”
“女人!”
“多大年紀的女人?”
“年方二八,容貌秀美!”
“爺,您請進。”
露出半個腦袋的人,歡快的招呼一聲 ,將大門打開,原來是個身著短襟的小夥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