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覺,沐婉悅自動自覺拿著錦被往地上鋪。

齊三爺卻一把將她拽上床去。

“別!”沐婉悅拽緊衣衫,紅著臉嚷一句。

齊三爺臉湊到她眼前,動了情的嘶啞嗓音:“昨晚上被你逃過了,春雪拿給老太太的帕子是我刺破了手指弄了一滴血上麵。今兒晚上你得賠我這滴血。”

沐婉悅緊緊閉上眼,手指頭伸過去,顫聲道:“輕點紮,我怕疼。”

“你知道我紮的不是這個。”齊三爺邪魅說一句,一下子將她撲倒在身子底下。

……

齊三爺心滿意足,睡的豬一樣香甜,沐婉悅卻是睡不著了。

她娘跟她說過洞房的事,她聽的緊張又刺激。真試過了……,嗯,果然是緊張又刺激。

她睡不著,是因為想起自己前世的身份!

一個純潔的聖女,從來沒人教過她這個,別人告訴她的都是她是塊無暇的白玉,不容別人褻瀆。

她也愛慕過一個少年,卻就是因為那少年要對她做這種事,被她打成殘廢。

她以為那少年是想欺負她,想打她,想殺她,她覺得那少年瘋了,甚至連個解釋的機會都沒有給他……

她的回憶救了她,若不是因為睡不著,也許這以後,她與這個小癱子便就要睡一輩子了。

就在沐婉悅大張雙眼盯著床頂的時候,她忽然發現一條小蛇!

一條小小的渾身花棱的小蛇,嘴裏吐著信子,慢慢悠悠的自床柱下麵爬上床頂上來。

嘴裏翠綠的毒液在弱弱的白色月光下,閃著詭異的光芒,隨時就要掉到沐婉悅和齊三爺頭上來。

沭婉悅心裏一陣冷笑。

想給姑奶奶玩動物!真是瞎了狗眼了。

前世在另外那片大陸上,她可是玩動物的高手!

隻見沐婉悅微啟朱唇,嘴裏發出輕微的噝噝聲兒。

小蛇聽到這噝噝聲兒,一吐信子,將毒液吸了進去,又似乎聽懂了這聲音,扭著身子回個頭,又沿著來路爬回去。

沐婉悅斜眼瞧著它,嘴裏的噝噝聲兒或輕或重或急或緩,這蛇便也隨著她聲音的節奏,一路蜿蜒自門縫爬了出去。

沐婉悅嘴裏的噝噝聲並沒有停下來,還在繼續,蛇爬出去約有點燈工夫,便聽外麵傳來悶悶一聲哼。

聲音不大,可在這寂寥的午夜卻顯得那樣突兀。

齊三爺翻身而起,喝一聲:“誰!”

沐婉悅伸出纖纖玉臂,摟住他的脖頸,睡意朦朧的嬌媚聲音:“外間的丫鬟婆子說夢話,睡罷。”

齊三爺摸著這溫軟身體,又有了興致,開始新一輪攻勢。

……

沐婉悅被整的有些懵頭轉向,天暈地轉,心想可別再來隻動物,她被他整的怕是連禦獸的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一夜好夢至天明,小鵲和另外一個服侍三爺的大丫頭子明薑一起進來請他們起床。

明薑是個長相馬虎,身量高大粗壯的姑娘,大約是為了服侍三爺方便,所以才找的這樣體格的丫頭過來侍候,倒是合了沐婉悅的意,她喜歡這樣的丫頭子。

試問哪個年輕媳婦子喜歡自己相公身邊時時刻刻跟著些美貌嬌喬的小美人?

不能夠的事!沐婉悅雖然本事厲害些,可她也是個女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