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陽似火,知了扯著長聲聒個不停,給悶熱的天氣更添上幾分煩燥。
半迷糊狀態的許書香咬著牙伸手往額頭上揉去,是哪個該死的竟然和她的車撞上了,她的車才剛剛買…
“酸秀才,書香就長成那樣,我給她說親那是心疼她,要不是我,你以為那東村的李大會要你家的書香?”尖酸刻薄的聲音,夾帶著濃濃的嘲諷,嗬斥著。
“你個死老婆子,你再說一遍看看?”粗聲剽悍,比剛才的嗬斥聲徒然提高了幾成。
許書香聽著這爭吵聲揉著頭,突然覺得手中粘濕得緊,一股血腥味刺入鼻息,忍不住蹙了眉,她這肯定是受傷了。
接著又一溫和的聲音道:“花婆子,我讓你給我家書瑟說親,你怎地就說到書香那裏去了。”雖是溫和,可語氣裏也有不容忽視的怒火。
突然,似乎有人闖入,然後一記男聲高聲嘶叫,:“爹,二姐,快來,書香她…她…”
嘶叫過後,書香便感覺到她的兩隻手臂給一雙手給抓緊,使勁搖晃。
該死的,難道不知道頭部受傷的人是不可以受到搖晃的麼?書香忍不住心裏暗罵來人呢。
“噠噠噠——”
又有幾個腳步聲進來,書香卻是更加迷糊了,怎麼沒人說要打120?她現在不是應該趕緊去醫院麼?
“大哥,你快去叫秦大夫。”剛才的粗聲,此時伴帶著急切、緊張。
感覺到有人快步的走了出去,那粗聲又道:“爹,一定是書香剛才聽到了,所以才…爹,這口氣,瑟瑟忍不了了。”要是書香沒有聽到還好,現在書香這般,明顯就是聽到剛才花婆子的話,然後就撞牆了,幸好書生進來及時,要是…
那溫和的男聲也變了腔調,徒然抬高了聲調,“瑟瑟,說得對,阿生,快去把花婆子給壓過來。”
爹?大夫?花婆子?…
許書香呼吸一滯,心跳徒然停滯,猛然睜開了眼,入目的是破舊的茅草房,還有一張大餅臉,外加一張中年美大叔臉…最主要的是…他們雖然穿著粗布麻衣,但是確確實實的古裝沒錯。
“爹,阿香醒了!”看到書香睜開眼,書瑟忍不住驚喜叫喚起來。
董致風也看到了,驚喜交加,“瑟瑟,趕緊去拿布條來,把阿香的臉給擦幹淨。”
書瑟若搗蒜般點著頭,回了句‘是’,便消失在書香的眼前。
“阿香,是不是很痛?”董致風扯著嗓子輕聲問道。
許書香本想點頭,可看到他這般樣子,腦袋裏一時還摸不出頭緒,便下意識的搖了搖頭,“不痛。”
話音才落,門‘嘭’的一聲,一道公鴨嗓卻是剛才迷糊中聽到的聲音傳入耳內,“爹,花婆子給壓來了。”
許書香眨了眨眼,凝眼看去,隻見一精瘦的小夥手中壓著一名她隻能在電視裏看到的那種媒婆樣的婦人,那婦人眼眶發紅,尖叫道:“這世道還有沒有理了,我花婆子好心好…”
接下來的話,被那精瘦的小夥一團不明物塞入嘴內,斷了…
這場景,看著許書香有些發傻,誰來告訴她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她不是應該在醫院麼?為什麼會在這裏?
書瑟端著一盆水走了進來,待看到花婆子時,忍不住抬出大腳踹了上去,惡聲道:“讓你給我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