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冷靜,快冷靜下來!艾維爾團長一時失手,捏碎了自己袖口上的一粒紐扣,他僵硬的微笑著,顧不得自己流血的手指,“是嗎……喜歡就好。”
薩沙像是有些為難的皺起了眉,“好吧,我說謊了,其實我不喜歡那個結局。”她單手撫摸著自己腹部的紗布,仰起頭,像是在回憶的說:“在文學領域,沒有什麼身份之分,所以我就直說了團長您別在意啊。”
“哦?”艾維爾鬆了口氣,他坐上一把椅子,漸漸來了興致,事情好像並沒有向他最不想看到的那個方向發展。“怎麼說?我的結尾很好啊,大家都沒有死,不是嗎?”
“死別是悲劇,生離也不算是happy end吧?”薩沙道,“但無論怎麼說,埃爾兔終於是得到了他最向往的自由,就算沒有跟它的青梅竹馬,瑪麗兔相守一生,也算是實現了它的人生……兔生意義不是嗎?”
艾維爾團長報以微笑。
“也許埃爾兔每每想起,它最愛的瑪麗兔正在牆裏的某個地方過著平凡而又安寧的日子,找個老實的家兔組建家庭,生一大窩小兔崽兒,他會幸福到哭出來吧?”薩沙道。
艾維爾團長歎一口氣道:“這算是對我故事的誇獎嗎?”
“算是吧,我從前的一個朋友告訴過我,連自己的摯愛都能割舍的傻x最牛x了,千萬不要惹惱他們,因為他們什麼喪心病狂的事都幹的出來。”
“……”艾維爾團長開始慶幸這些話沒有被別人聽見。
“我是在真心的奉承您的故事呢呦~”薩沙一挑大拇指,她的確是真心的讚揚,在她心裏,艾維爾團長一直是像鄧布利多那樣彪悍霸道的存在。
“謝謝……謝謝你能替我保守這個故事的秘密。”艾維爾團長一頭黑線的說。
“不客氣……”額……薩沙有些疑惑,自己有說過要保守秘密嗎?不過人家都道謝了,看來這是在逼她保守秘密嘛~
“其實,那個故事是我小時候寫的……”他看著那顆被自己捏碎的紐扣,暗自嘲笑自己的反應過激,他一直很怕別人知道自己寫童話故事,可現在有人知道了,效果也沒有多可怕,不是嗎?
“那麼早您就知道您現在會混成這個樣子?您的預言天分好可怕……”
“結尾是近幾年補上去的……等等,”艾維爾團長苦笑著搖著頭,“這是‘我寫的故事’,又不是‘寫我的故事’,跟我現在是什麼樣有什麼關係?”
薩沙毫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拜托,我是傻,但還沒傻透好吧?艾維爾,埃爾兔,光聽名字就很相似,還有那兔子滿腦子的向往自由……不過我其實更好奇瑪麗兔的原型。”她咂咂嘴,八卦起來。
“那隻是個童話,隻是個童話而已。”艾維爾抬起手掌,製止薩沙繼續發散思維,“雖然不是個討人喜歡的童話……”
“誰說不好看?埃爾兔最瀟灑了,它的故事可不容他人置喙。”薩沙搖著手指,突然想到了什麼,提議道:“那個,我能把這個童話寫在城堡後麵那麵留言牆上嗎?匿名的!如果怕被聯想到,也可以把主角名字換一下!”
“算我請求你,別玩了,謝謝。”艾維爾團長揉了揉薩沙的小腦袋,起身離開,“好好休息吧。”
“哦……”薩沙摸著自己的頭,有些疑惑,這個近似於親人之間的愛撫動作是怎麼一回事,團長大神您也到了想有個女兒的年紀了嗎?還是……在她失去意識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