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別偷笑!”

文森特依然笑著,笑意卻變了味道,“利威爾,你應該聽我的勸,你的那套不知所謂的堅持不適合這裏。”

“你說什……”一陣猛烈的咳嗽讓利威爾收了聲,他看著咖啡杯,努力平穩呼吸,嘴角卻已滲出血跡,“你就這樣,想得到我的位置?”

“想看看你驚訝的表情真是很難啊,利威爾……你知道我最鄙視臨得手前長篇大論結果讓對手鹹魚翻身的家夥了,速戰速決吧,想問什麼,晚上托夢來找我……”文森特收起始終掛在臉上的微笑,亮出隱藏在袖口中的匕首,幹淨利落割破了眼前人的喉管。

“為什麼永遠都是這樣平靜的眼神呢……”文森特用微不可察的聲音歎息著,“利威爾,對不起。”

男人抬起頭,再次掛上那種和善的微笑,可這一次,薩沙再也覺不出他有半分可親。“輪到你了小姑娘,你不會認為我會留下話柄吧”

這叫什麼事啊,拿咱當零頭?薩沙看向那隻帶著血跡抓向自己的手,不屑的撇著嘴,發動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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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回溯時間不長,薩沙可以完美掩蓋周圍人們的時空違和感。

“……如果你再長大一點,即使……你幹嘛”利威爾頓住了發問,他看見那個作死的熊孩子正努力的爬進窗子,在窗沿上刮了一下,失去平衡跌進來,一頭撲在桌子上。

薩沙來不及站起來,直接一巴掌抽向利威爾手裏的咖啡杯,利威爾下意識躲了一下,咖啡杯並沒有被抽翻,而是灑出一多半,多半潑在……潑在利威爾大潔癖的……腹部以下,大腿以上的部位。

俗稱褲襠。(捂後頸)

會被殺的一定會被殺的死後還會吊起來鞭屍……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不要殺掉我……”薩沙抱著頭哀號。

因憤怒斷裂的神精很快被身上的異樣感覺修補完畢,利威爾蹙了眉,仔細的聞了聞杯中剩餘咖啡,“文森特,可以解釋一下嗎”

“……”

“我不認為,除了你我之外,還會有人有這個機會。”

“……”

“沉默對你更不利。”

“還有什麼好解釋的?”文森特依然笑意滿滿,大概與永遠一幅麵癱臉的利威爾一樣,在文森特臉上,同樣從不動容。

“走吧,當我今天沒遇到你。”

文森特的微笑終於出現一絲裂痕。他啞口無言半晌,終於起身走到門口,猶豫著道:“利威爾,即使是朋友,也不該心軟。”言罷,便離開了。

半晌,利威爾歎出一口氣,將臉埋在手裏。

麵對朋友我也不該心軟,那,麵對兄弟呢夥伴呢

“利威爾先生……”薩沙坐在桌邊搖晃著小腿,從這個人現在的表現來看,應該不會揍自己了吧?“你在哭嗎?”

“閉嘴!小矮子!”

額……被瞪了。

沉默了一會兒,利威爾走到門邊,將那個裝著蛋糕的紙袋拿在手中。“你是怎麼發現的?”

“……”薩沙覺得,死不承認大概不會被輕易放過,“山林裏長大的孩子,總會很敏銳!”

“果然是野生動物啊。”利威爾對這個答案不甚滿意,卻也沒有多說什麼。他打開紙袋,將蛋糕拿出來。

薩沙開始發射死皮賴臉光波。

利威爾嘴角勾起微笑,淡定的咬了一口。

薩沙一頭栽下桌子,蹲在地上黯然神傷。利威爾笑夠了,將蛋糕被自己咬過的地方掰下來,將剩下的蛋糕遞過去。

“還要吃嗎”

“要!!!”薩沙瞬間蹦起來伸手去接。

“洗手!”利威爾將手舉高到她碰不倒的地方。“出門右拐有水井,門後架子上有香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