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小雞啄米狀。
瞥了一眼小雪,她回過頭正好看見,一驚,垂下頭,繼續扇扇子。
“你和滄顏姐姐挺熟的。”我故作不經意道。也不要她的答案,抱起聆兒往臥室走去,“今天晚上熬點稀飯來吃。”
“是。”
澈回來的時候,已經華燈初上了。
明顯他喝多了酒,雙頰緋紅,腳步虛浮,還好沒打難看的酒嗝。
“今天還真是熱鬧,本來我想有鬱青哥哥在場氣氛會很尷尬的呢。”我扶住他,倒了一杯茶給他,沒好氣的說,“所以你喝那麼多的酒?嘖嘖……佳公子形象啊!注意點。”
他一把打開折扇,自認風流的搖了搖,“我當然很注意了啊。”挑了挑眉毛,“你沒發現現在的我氣質更好嗎?”
我白了他一眼,陪他坐了一會兒,支著下巴說,“今天晚上你去婉兒那裏吧。”然後憤憤的說,“你天天呆在我這兒,你還我以後怎麼嫁人啊?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那你就真嫁我唄。”他嘻嘻一笑,“給你當個側妃頭好不好呀?”
我叩起手指在他額上敲了一記,“去死。”
他依舊笑,“那你陪我死啊?你給我當棺材墊底說不定我頭腦一發熱就去死了呢?是吧,嘿嘿。”
“你死我還沒死呢。”我把他拉起來,連推帶搡的把他推出門。
用甜膩的聲音說,“殿下慢慢走。”
他白了我一眼,“豬才會推寵。”
我揚了揚拳頭,聆兒也跳到我腳邊呲著牙挑釁的看著他,“殿下明天可要陪奴家呀。”陰測測的笑。
他打了個寒噤,一溜煙的跑了。
我捂著嘴嗬嗬的笑,睨了一眼恢複正常的聆兒,輕聲對它說,“他真是怕慘你了。對了,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一早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哈哈,聆兒,你牛逼了。”
無論想不想,皇上的壽宴還是來了。
我歎了口氣,瞟了一眼放在床上大紅色的衣服。
惡寒了一下,又不是去成親穿啥紅衣服啊。雖說很美啦,但顏色也太那啥了吧。
門被叩響,“櫻夫人起床了嗎?”
“嗯。”我坐到梳妝台邊等小雪送來盥洗的物品。
梳洗好後,澈穿著紫色的宮服來了。
雖說這宮服不怎麼好看,但穿在他身上居然把他平時的風流給抹了,添了一份沉穩與威嚴——前提是他不笑也不說話。一笑就露餡,一說話就沒怎麼個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