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香君與前夫多年隻育有一女,沒想到嫁給賀蕭後,竟一生就是雙胞胎,不僅甄香君喜極而泣,賀蕭更是獨自一人在書房裏痛哭流涕,既因兩個新生子女的喜悅,也有對多年前長子去世的傷懷。
雙胞胎出世後,賀蕭也因為在對大金的戰爭中屢立戰功,現已升為並州刺史、經略招討副使,月前賀蕭來信說,甄香君又有孕了,這讓慕清十分著急。
甄香君已經二十九歲,甄慕氏三十歲生的小甄香,在這個時代已是大齡產婦,甄香君這個年齡同樣是大齡產婦,這個年代女人生產本身就十分危險,是一隻腳跨鬼門關,像席瑞安原主的原配妻子,和賀蕭的原配,都是因為生產才早逝,更別說甄香君還是這麼大年齡生產。
慕清隻恨不得趕到並州去照顧甄香君才好。
隻是京城甄香和賀青都要出嫁,作為主母她根本走不開,隻好在交換空間內交換了一枚下品回春丹托人送去並州,交給甄香君,告訴她,如有危險,就服下藥丸。
自從席瑞安獻藥之後,慕清除非不得已,不然不會拿出回春丹來。
甄博文也回京了,召試學士院,授任館閣校勘。
甄家二郎們聚集京中,家裏大的小的都成家了,慕清就做了一件事:分家。
這些年她名下霜糖的分紅,每年收益上萬貫,水泥廠和專場更是下蛋金雞,雖不像霜糖利潤那麼大,但架不住朝廷修路的水泥全部來自她名下的水泥廠,還有民間建造房屋,用不起青磚的,都訂購她家磚廠生產的紅磚,現在光是紅磚廠就已經開遍大雍朝。
她打算分家之後,就將水泥方子先給朝廷。
如今朝廷國庫豐盈,朝廷倒沒惦記著她名下的方子,但她也不打算留著,錢賺夠了,還是穩妥為要。
除此之外,她手中還有一份香胰子的鋪子,也是從懷安縣開到通州,再到原州,現又在京城開了好幾家鋪子,五府十州全都能見到她廠裏生產出來的香胰子,香胰子又分多種,有專門賣給達官貴人用精油皂,也有給下麵平民使用的肥皂。
由於提純純堿的方法隻有席瑞安會,即使市麵上有模仿,效果也沒有慕氏的效果好,是以慕氏精油皂和肥皂是一直被模仿,從未被超越。
原主七個孩子,加上席鑲一份,總共八份,光是霜糖和水泥廠、磚廠、肥皂廠,這些年光是手中的銀錢就有三十多萬,一半換成了同等價值是田地和鋪子,一半是現銀,慕清一分為八,每個人兩萬貫銀錢和價值兩萬貫錢的田地鋪子。
席鑲的霜糖鋪子和田記酒樓其實也日進鬥金,但席鑲畢竟是席瑞安原身的兒子,在慕清眼裏,和甄博文他們也是一樣的,所以她的錢也有他的一份。
席鑲倒是說不要,慕清笑道:“你娘的嫁妝鋪子是你娘給你的,我這是我給你的,你要把我當你阿娘就收著!”
席瑞安也在一旁笑說:“你阿娘給你的,你就收著吧。”
席鑲這才喜滋滋的收了起來。
他高興倒不是因為這四萬兩銀子,而是阿娘對他的一番心意。
其中最驚訝和意外的,應該就是甄香草、甄香君、甄香夫婦了。
甄香君是幾人之中年齡最大,記憶也最深的,對於童年和閨閣時期的記憶一直都記得,那時候阿娘是怎麼對待家中幾個女兒的,她都清清楚楚。
她知道阿娘這幾年因為家中日子好過,對她和香草、香香也慈藹了起來,但她總覺得,一個人再怎麼變化,骨子裏的東西是很難改變的,她阿娘……是絕對不會分家的時候,還將家產平分給她們幾個外嫁女的。
可那又怎麼樣呢?她是她阿娘,就是她阿娘,給了她新生的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