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香君的事,我也算明白,女人身子骨還沒長開,太早成婚生子對身體損傷太大,過去我不懂,香君不嫁她爹擔心她要守孝三年,婚姻出什麼變故。”其實是怕甄慕氏將甄香君賣了。
“無可奈何才將你大姐早早嫁了過去。”慕清對甄香草說:“你過了年才十五,實際上也才十三,阿娘打算多留你兩年,等你大哥會試結果出來,先給你好好物色,把親事定了,這兩年你在家裏把性子好好改改,自己立起來,如果你哥中了進士當了官,你就是進士的妹妹,以後嫁到人家是要做當家娘子的,你自己立不住可不成。”
甄香草談到自己的婚事,臉紅的滴血,頭剛想低下去,想到阿娘說不準低頭含胸,要看這人眼睛說話,遂抬頭望著慕清的眼睛羞答答的小聲說:“我都聽阿娘的。”
慕清見她總算沒再低著頭,心情不錯地點頭,對甄香君說:“你們字學的也差不多了,趕明兒起,我教你們記賬,香君一起學,你是青青的阿娘,自己也得立起來才行,二郎三郎四郎空的話也跟著學。”
甄香君和甄香草得到阿娘肯定的答複,都安下心來,為遠在京城考試的甄博文祈禱。
尤其是甄香君,自從阿娘將賓客送來的筆墨紙硯給他們兄弟姐妹一人一份之後,甄香君隻要有閑,便在抄寫經文,為甄博文祈福。
甄家全家人都在為甄博文的事情著急,也不知道他在京城怎麼樣了,懷安縣離京城遙遠,想過去一趟也不容易,也沒個消息,就連這個年都過的有些心不在焉。
倒是因為今年家中多了甄香君和孫青這個孩子,加上熊孩子甄四郎,倒還算熱鬧,席鑲今年不在淮安,席瑞安一個人過年,慕清心中不忍,將席瑞安請到甄家來一起過年。
隻是考慮到甄香君和甄香草二人的閨譽,席瑞安是擦黑來的,早上一大早就離開了,讓慕清越發心疼他。
這次換成席瑞安安慰她了。
若是在現代,慕清定然就不管不顧,和他一起過年了,可在這個時代,束縛太多了,而她還不能自私的不去考慮這些束縛。
她要考慮甄香君、甄香草還有甄博文的名聲。
甄家人都在焦急地等著會試的消息,京城那邊的考官們也在抓緊時間將會試卷子改完,半個月後,會試榜單終於出來。
岑家的人一看到榜單,就連忙興奮的大喊:“中了!中了!郎君二甲第一百七十六名!”
一路簡直是飛奔回家,還沒到岑府,大老遠就喊:“中了!郎君中了!二甲第一百七十六名!”
岑敬鴻和岑安人都高興極了,連忙說:“快,快,有賞!”
整個岑府都洋溢著極為高興的氛圍。
岑敬鴻這時候突然想起席鑲和甄博文,忙問:“鑲哥兒和博文呢?”
小廝一愣,“我看到大郎君的名字就高興的連忙回來報喜,忘了往下看了!”
岑安人連忙道:“還不快去再看!”
“哎!”小廝喜氣洋洋的拔腿就往回跑!
那頭甄大郎也在往人堆裏擠,可他不識字啊。
照道理說,甄大郎是甄家長房長孫,怎麼二房的甄博文都讀書了,大房的長孫卻不識字?
主要還是甄博文有個當秀才的阿翁(外祖父),從小甄博文和甄香君是跟著慕秀才讀的,甄香君隻勉強識的字,甄博文早期啟蒙全都是免費跟著慕秀才學,後麵讀書也大多用的甄慕氏的嫁妝,慕秀才也提供了一些,甄大伯總不能讓自家大兒子也跟著去甄博文的阿翁(外祖父)家裏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