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寒柔跳的飛快的心髒裏很快漫上無盡的平靜,於此同時她“求生”的話語磕磕絆絆、廢力至極:“大人……它……沒、沒事,您……容我、我解釋。“
“沒事”二字剛擠出來,夜聆依其實已經鬆手了。後麵半句還磕巴,那是之前被提離地麵的雪寒柔摔回去沒站穩,並嗆咳了起來。
夜聆依“掃”她一眼,等她咳的差不多但又還要一會兒才能正常說話的時候,猛地一轉身。
那些個和雪寒柔一個物種但並非一樣的……萌的雪族,見她動作竟然齊齊退了一步。他們本不是平行包圍,這麼一退,中間的圈子就空了好大一塊兒,隻剩下站得筆直的夜聆依和咳得爬不起來的雪寒柔。
一種族中高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被推出來的,約莫正是之前那個大喊“何方狂徒”的,但是他尚未開口,大半身子都藏在夜聆依身後的雪寒柔突然就伸了一隻手出來,那還是一個製止的姿勢,五指並攏,腕上帶些力道。
這必得是“山窮水盡”了,才會連這點功夫動撐不住——手上的本體毛發在這個節骨眼上生了出來。夜聆依看不見,但卻能感受到身後之人氣息的變化。她一番權衡在心裏過了一下,快到做好準備的雪寒柔都未及開口,她轉身蹲下去,兩指飛快而精準的探住了雪寒柔伸出來的那隻手的手腕。
即刻便是眉心一蹙!
“怎麼回事?”
這會兒加菲還是連個影子都沒有,按說雙方的利害關係還微妙著呢,她卻突然蹲下身去給人把脈不說,還直直問出了這麼一句……可見雪寒柔的狀況,比她想象中的加菲會有的危機,要大得多。
被這一句問的舒心且歡心至極的雪寒柔卻沒有立時答她,她微微顫抖著抬起另一隻生了毛發的手,朝某個方向招了招。
原來這深幽狹窄的洞穴之中,竟還有一個雪族的存在,但其在主動走出來之前,卻一直遊離於夜聆依的感知之外。一眾皮囊年齡不一的老頭子左右讓了讓,那看一眼就知道格外弱小的雪族就從人空子裏走了出來。
那是個女性雪族,並沒有多少修為,看她惶恐謹慎的模樣,也不想個有什麼“特殊”傍身的,她會在這裏……約莫是作為雪寒柔的丫鬟——南疆之事就在這兩日,如果是聞訊而來,雪族族長要從極北趕到這裏,比夜聆依哪怕是路有耽擱的夜聆依還快,是很不科學的。所以她應該是因為別的什麼事情,人早早就在附近,那麼為求方便帶著個丫鬟,也不是多難理解的事情。
那雪族的小姑娘怕的很,比當初雪寒柔裝“平民”出去騙她們一行進入極北的外人時,可要強多了。
夜聆依無意嚇的,神魂輕而快的掃過去,一下就察覺到了……在人家姑娘的……毛茸茸的……胸口流著口水大睡的加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