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為愛者,所有一切不分對與錯,成了,即刻便可知是命定,便不成,也可知了此人不在命中,又全了一段綺念,更是美滿。斷無強搶之說。”
……
滿堂靜謐,鴉雀無聲。
此一番,與燕美人一直的溫婉氣質可大相徑庭了,不過,這接招又確實是了得的,再沒有第二樣選擇,比在如此沒有退路的尷尬時候這麼把一個妙齡女孩子的心扉大敞,將衷情盡訴更惹人同情憐愛讚歎的了。
雖然歪理一通,可不得不說,精彩。
所以夜聆依帶頭鼓了掌。
在所有人的懵『逼』裏,一步到位的起身,按住了要跟她起來的李安糖,大步直線往鳳惜緣那邊走了過去。
“公主所言,甚是,本座受教,亦深有同感。”
她步子比她說話快,最後一個字落下,某家的“殘廢”已經在她臂彎裏了。
“聽瑤沁公主言罷,深覺家事事大,情急事急,深山陋『婦』,禮數不知,諸位貴人,別過!”
“……”
“……”
……
沒誰能猜得到擼著人乘鳳而去的國師大人會有此等『操』作,這是所有旁觀者的尷尬,卻意外很巧妙的解了夜玉笑一個人的圍:絕醫大人自覺自己“老巢”在天絕嶺,算得深山了,可她之外誰不認為她就是夜家嫡出大小姐,“深山陋『婦』”算怎麼個說法。
絕醫大人中途高調退場,再轟動尷尬,宴會也得繼續下去。
元升帝『蕩』平一切的手於四方一揮,笑道:“南疆公主真『性』情,國師也不遑多讓。百裏使君對公主之對,可還滿意?“意思您惹得麻煩您自己收拾,還意思這位身份是這樣的,那些個沒譜的事就不要再提出來了。
雲皇陛下終於舍得站將起來,還了先前欠下的那一禮:“原來是公主殿下,失敬。殿下見解獨辟蹊徑,令人信服。是百裏輸了。”
燕寄瑤再禮再笑,神『色』如常坐下去,是了她南疆公主的排場了。
解場王元升帝再到位:“欸,使君客氣了!本隻為以論會友,若分輸贏,倒是朕的不是了。”
百裏雲奕朝上一拜,接了下場,翻了篇。
武續光長咳一聲:“眾卿,回神了!國師瀟灑不羈,你們可別盡學了去。今日之宴何為?百裏使君還在場,不要慢待貴客!”
“正是此理!”李皇後終於抓住了場麵,一笑裏複了國母的雍容,“承兒也是,你為我天隕太子,使君遠來,你怎可一旁隻顧瞧你多日未見的父皇,不顧貴客?”
“母後為貴,故多灼見,兒臣受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