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蕊被謝斌直白的話給弄的有些羞怯,不過遲疑一下還是伸手攙扶這謝斌胳膊把他從床上給扶起來了。謝斌坐起來後晃了晃腦袋,這才感覺自己的平衡感重新被找到。剛才躺在床上的時候,可真的是暈暈乎乎的,好像身體不是自己的一般。
深吸一口氣,謝斌微微閉目運轉異能,感覺自己的異能並沒有受到什麼不良影響,這才放心下來。要是沒了異能,謝斌賴以立足的東西就沒了,到時候別說找彭瑞等人報仇了,能不能保住性命都是兩說呢。
到了廁所,謝斌當然不會真的讓譚蕊幫他放水了,口花花可以,但是卻絕對不會做的太過分了。放放水洗洗手臉之後,謝斌的身體好像才被自己掌控了一般,雖然依然渾身無力,大腿上的傷口依然很疼。
從洗手間出去的時候,譚蕊已經幫謝斌兌了一杯葡萄糖水,低聲道:“趕緊喝了吧,想吃什麼?我幫你做點。”
謝斌擺擺手,“不用了,有這個就行了,其他的也吃不進去,明天幫我弄點小米粥就行。”他現在寄人籬下,也不能奢求太多,而且他對生活並不挑剔,擱幾年以前,一個冷饅頭他也能啃的津津有味。
謝斌斜躺在床上,端著葡萄糖水輕輕抿了一口,“你就不怕我真的是一個窮凶極惡的殺人犯?”
譚蕊微微一笑,“你不是那樣的人。”
謝斌咧咧嘴角笑道:“也不知道你是對自己的判斷有信心還是對我的人品有信心,哈哈,”說著認真道:“真的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恐怕不是橫屍荒野就是冤死敵手了。”
譚蕊靠著書桌裹著自己的睡衣,遲疑一下問道:“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謝斌看著譚蕊的模樣,心裏暗笑,這姑娘雖然嘴上說著相信他,可心裏卻還是戒備的很,跟她以前的作風一樣,性格很獨立,而且對人對事都有自己的看法,一般不受別人的影響,而且對外界總會保持應有的警戒心,卻又不會無端揣測故作多疑。
要知道兩個人剛認識的時候,譚蕊連謝斌家的水都不願意喝,現在有些懷疑是正常的,但能夠不報警一心幫助他謝斌也不容易。要知道這通緝令也是貼遍了首都的大街小巷,這個小區外就貼有一張的,隻要她打一個電話,五十萬甚至更多的懸賞金就能到手的。
想到這些,謝斌靠在床上將自己遇到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隻不過是把一些細節方麵的東西給隱藏起來了,其他的能說的都說了。
譚蕊畢竟是個普通姑娘,麵對這些一般人所了解不到的陰暗麵,很是有些擔憂。聽謝斌說完,猶豫著問道:“那,那你準備怎麼辦?”
謝斌臉色一暗,是啊,他該怎麼辦呢?養好傷之後又給何去何從?雖然他心裏發誓要找彭瑞跟那個年輕人報仇,可是卻清楚的知道,這仇不是那麼容易能報的了的,別的不說,謝斌甚至都不敢光明正大的上街,更別談談其他東西了。
而彭家又是住在那樣的高牆深院之內,到處有嚴密的監控和保衛,謝斌想要有所動作,當真是難如登天。而那個年輕人就更別談了,他連對方到底是什麼人都不知道,何談複仇?
想到這些,謝斌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但是卻也知道,他不能離開這個落腳點,沒有譚蕊幫他打掩護,他的行蹤可能馬上就要暴露。“譚蕊,我可以在你這裏住一段時間嗎?放心,我不露麵,就藏在你這裏養好傷口避避風頭。”
譚蕊聽謝斌這麼說,心裏其實有些不太情願,可是看著謝斌幫著紗布的大腿,又說不出什麼來,隻能點點頭,既然救了謝斌,總不能這就把謝斌趕出去吧,譚蕊還做不出那樣的事情,尤其是聽了謝斌的經曆之後,心裏對謝斌還是很同情的。
想想謝斌在島城那也是一方巨富的,可是卻因為一根莫名其妙的項鏈就被人弄成這樣,有錢不敢花,有家不能回,甚至連性命都差點丟掉,跟二流電視劇的劇情差不多。而這對譚蕊這個安安穩穩的小女生來說,有著一絲絲不易覺察的刺激。
不管是男人女人,多多少少總有些冒險心理,隻是一般人麵對危險能夠保持理智不輕易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譚蕊卻是陰差陽錯的卷入了這個漩渦了,可她還是低估了這件事情的危險性,要不然的話即便是想幫助謝斌,也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把謝斌留在這裏。
而要是有別的辦法,謝斌無論如何也不會賴在這裏,也不願意把譚蕊卷進來。可問題是,離開譚蕊這裏,謝斌真的是寸步難移,關鍵時候連個打掩護的人都沒有。因此,謝斌也隻能厚著臉皮當作沒發現譚蕊的為難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