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謝斌所料,那輛渣土車在進入建設區之後,就完全失去了蹤跡,一天下來,排查了不少車輛,但是什麼信息都沒有發現,警察再有耐心,也不會為了這麼一個沒有什麼損失的案子而耗費太多的精力。
薛雨瑩的父親薛大局長薛誌安找到謝斌,語重心長的說道:“小謝啊,這事兒就這樣吧,我讓交警隊給你出證明,早點拿到賠償,權當是換了一輛新車。”
謝斌臉色很不好看,這話能從一個公安局局長嘴裏說出來嗎?現場的情況很明顯,有經驗的人一看都知道這不是普通的交通事故,而是人為製造的,甚至可能是蓄意謀殺。
不過現在沒有證據,也不能聽信謝斌的一家之言,而且確實是沒有什麼大的損失,謝斌就是想追究也沒什麼意義,鬧到最後也不過就是拿到賠償換一輛新車而已,從這方麵來說,薛誌安的話倒也不是沒有道理。
昨天晚上陳建軍就跟謝斌說過了,讓他有心理準備,這些警察查不出什麼東西來。當然,不是說警察無能,而是因為這案子不值得大動幹戈。要是真的出了人命,到時候全市排查,所有嫌疑人一個個的審問,總會找到犯罪的。但是現在明顯是不可能這麼做了。
謝斌點點頭,朝薛誌安說了一聲謝謝,然後扭頭離開了,警察幫不了他,他自己會想辦法。
陳建軍那邊很快也來電話了,不過卻不算事個好消息,孫明哲已經連夜跑了,說是到首都去養傷。但是在謝斌和陳建軍看來,這就是做賊心虛,提前溜了。
孫明哲跑到了首都,謝斌和陳建軍就是再有能耐也不敢到那裏去找事兒啊,那裏可不同於地方上,可以任由你胡來。陳建軍一家在島城是牛,沒有人敢惹,但是到了首都能不被人欺負那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聽到孫明哲跑了,謝斌也沒辦法,朝陳建軍道:“謝謝黑子哥的幫忙,唉,這事兒算了吧,估計他也知道害怕了,”謝斌畢竟隻是一個玩雕刻的,並不是殺手,也不是戰士。
陳建軍拍拍謝斌的肩膀道:“他知道害怕最好,應該不會再對你出手了,反正以後你們也不會打交道,好好當你的大藝術家就行了,我給我老丈人的聘禮,你可得用點心啊,那幾乎花掉了我十分之一的家產。”
謝斌嗬嗬笑道:“你還在乎錢?”說著又點點頭,“放心吧,我特意找了一個高手幫你做設計。”話說譚蕊算是高手吧?
陳建軍驚奇的問道:“還有比你更高的高手?”
謝斌汗然,心思自己在雕刻翡翠方麵確實是有一手,但是真要論及雕刻技藝,還是差了一些,而且譚蕊在創意設計方麵確實是要比他謝斌強,而且手法很熟練,做出來的圖紙幾近完美。
到現在為止,謝斌還有些心疼將那一件《蟻趣》給拍賣掉。倒不是心疼錢,而是心疼那一件好東西,如果可能,謝斌寧可捐出去一件翡翠擺件,也要把《蟻趣》給換回來。不過現在東西已經拍賣掉了,錢也都花出去了,後悔也隻能在心裏想想而已。
謝斌的車子算是半報廢了,即便是能修起來,花的錢也能買一輛新的了。而保險公司的賠償卻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到賬的,謝斌也不想等,直接打電話又訂了一輛,數據和裝飾都按照上一輛的標準來。
謝斌還記得上一次在車展上看車的時候,還碰到過疙瘩臉孫明哲,隻是想不到這麼長時間沒見,一見麵就發生了衝突。孫明哲估計也是新仇舊恨一起計算上,酒精上腦又被謝斌胖揍一頓,一個衝動才做出這樣的決定吧。要不然他也不會一大早的就跑到首都去,顯然也是怕謝斌的報複。
回到別墅裏,謝斌這幾天算是徹底的安靜下來,沒事也不往外亂跑了,而且沒有車子,感覺也不方便。所謂“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大概就是這樣的,以前沒有車子的時候,同樣四處亂跑,現在出門要是不開車,就感覺不方便的很。
這次車禍的事情,知道真相的隻有謝斌跟陳建軍,知道車禍這事兒的也就多了陳敏涵、鄒欣彤以及交警和薛大局長那些人,謝斌連自己的老丈人也沒說,更沒有跟李婧婧談起,主要是不想讓他們擔心。要是真的細細追究起來,謝斌也沒辦法自圓其說,讓他們獲知內情後,說不定還要引起一陣子恐慌了。
鄒欣彤和陳敏涵同樣也沒有聲張,權當謝斌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連一直在給謝斌上課的譚蕊都沒有發覺任何異常。但是三個人在一起吃飯的時候,還是免不了要提起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