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欣彤說著似乎想起了那段日子,扯著嘴角似笑非笑的說道:“不過我們都相信以後會很好,所以也都不在意,隻是想著為了這個家去努力打拚,”說著望著謝斌笑道:“那個時候我們真的很努力,隻是在滬市那個地方,我們這樣的人想出頭實在太難了,不過我的運氣還不錯,進入了徐氏珠寶的總部,接受培訓過後以優異的成績迅速出頭了,兩年不到就成了一家店的店長。”
“隻是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我以為生活會變成更好的時候,他卻對我百般的懷疑,跟蹤竊聽質問,這些手段都用了個遍,他沒有絲毫的收獲卻依舊覺得我是用身體才換來那個店長的位置,”說著望著謝斌笑道:“你剛見到我的時候,是不是也覺得我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是依靠身體上位的?”
謝斌幹咳一聲搖搖頭,“沒有,絕對沒有。”這話有些口不對心,隻是不光是他謝斌,估計好多人剛見到鄒欣彤時都是這麼認為的,不過隨後的接觸中,謝斌慢慢的了解到鄒欣彤不是那樣的人。
鄒欣彤輕哼一聲:“口是心非!”說著又喝了一口,“別人怎麼看我,我不在乎,但是我真的想不到他也會這樣看我,我們從小就認識,標準的青梅竹馬,十多年的感情,卻連一點基本的信任都沒有,那時候我甚至想辭掉工作不幹了,可是我辭掉工作,他自己那三五千塊錢的工資怎麼生活?怎麼養活孩子?”
“孩子?”謝斌對這個詞很敏感?“欣彤姐你懷孕啦?”
鄒欣彤不由自主的撫摸了一下肚子,臉上泛起一陣淡淡的光輝,“是啊,懷孕了,”說著聲音裏帶著絲絲恨意道:“可惜還是流產了。”
謝斌暗暗歎口氣問道:“怎麼回事?”
“他說孩子不是他的,要我打掉,嗬嗬嗬,”鄒欣彤說著嗬嗬嗬的笑起來,不過卻是淚流滿麵。
謝斌心有不忍,看著平時春風滿麵的鄒欣彤變成這個樣子,抽了幾片紙巾遞過去。
鄒欣彤接過紙巾,擦擦眼淚笑道:“沒嚇著你吧?”
謝斌搖搖頭,遲疑一下接著問道:“後來呢?你就打了?”
“沒,”鄒欣彤搖搖頭,“我怎麼可能打掉?”說著冷哼一聲道:“我本以為他隻是一時間無法接受而已,等到孩子生下來就好了。”
“可是,我沒想到他就是一個懦夫,徹頭徹尾的膽小鬼,懦夫,人渣,他根本不算個男人,他從沒有想過要這個孩子,不管是不是他的,他害死他了……”鄒欣彤說著嗚嗚的哭了起來,像個孩子一樣,“他死了……”
謝斌扯扯嘴角,看著趴在茶幾上的鄒欣彤,輕輕拍拍她的手掌,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甚至有點後悔挑起這個話題。不過很顯然,鄒欣彤這些話在心裏憋了很久,到現在才像是決堤的洪水一樣噴薄而出。
鄒欣彤伏在桌子上哭了好久,半響才擦擦眼淚坐直身子,麵無表情的說道:“他不知道從哪裏弄的墮胎藥,然後騙我說是安神藥讓我吃了下去,孩子已經八個月了。”
“你知道嗎?我流產的時候,他竟然像個小孩子一樣手足無措,連120都不知道撥打,當時我就在想,我怎麼會看上他,怎麼會嫁給他,他連一點作為男人的擔當都沒有。”
“可笑的是,在事後他又哭泣著求我原諒他,再給他一個機會……”
“他心安理得的花著我的錢,吃著我做的飯,穿著我洗的衣服,還懷疑著我,然後在害死我的孩子再讓我原諒他……”
“謝斌,”鄒欣彤望著謝斌問道:“你說我能原諒他嗎?”
謝斌暗歎一聲,剛畢業的大學生有幾個能知道生活的艱辛,在沒有一點物質基礎的時候就結婚,浪漫是浪漫了,可以後的生活該怎麼辦,他們卻是一點也沒想過。不過那男人確實是不像個男人,對自己的女人都能這樣,連一點最基本的東西都擔當不起來,還能做什麼?
不過看著自己美豔的妻子一路青雲直上,將自己死死的壓住,這種感覺估計還真不是一般男人能受得了的。可就是這樣,這男人也實在太過分了,鄒欣彤說的沒錯,他根本不是個男人。
謝斌望著鄒欣彤楚楚可憐的目光像個渴求認同的小女孩一樣,心裏一軟,搖搖頭道:“那樣的人渣怎麼能原諒?直接離婚最好!”
“是啊,離婚最好,”鄒欣彤說著又笑道:“你知道嗎?他同意離婚了,不過竟然提出要分割財產,我做了一年多的店長,辛辛苦苦存下來二十萬,他竟然好意思說是共同財產。”
鄒欣彤說著又將眼前杯子裏的紅酒一幹而盡,“你知道嗎?那個時候我想把他告上法庭的,想告他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