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 金手指(2 / 2)

謝斌右手握刀,左手將檀木固定住,按照腦海中勾勒好的形象,開始下刀。

當鋒利的刻刀與堅硬的檀木相觸,謝斌的胸口一熱,一股熱流湧出,順著謝斌的手臂湧入刻刀,然後,在謝斌瞠目結舌的注視下,堅硬的檀木被刻刀劃了一道深深的劃痕,就像熱刀切奶油一樣。要不是謝斌收手迅速,怕是這塊檀木要被謝斌給廢掉。

謝斌不可置信的看著檀木上的拿到劃痕,再看看手裏的刻刀,不知道剛才那一瞬間是怎麼回事!檀木的硬度,謝斌是心知肚明,這刻刀的鋒利度,謝斌也是了然於胸,可是現在卻發生了這種不可思議的現象,就讓謝斌的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了。

怎麼回事?難道是那股熱流做的祟?謝斌想到剛才的一瞬間,似乎有一股熱流從身體裏湧出,然後順著刻刀湧入了檀木中。而且,似乎還有一些意外的感觸。

謝斌想到這裏,趕緊拿起刻刀,再次小心翼翼的碰觸被劃了一刀的檀木塊。

那種感覺再次出現,一股暖暖的熱流從他的胸口湧出,然後順著手臂湧入刻刀,接著又湧入檀木塊中,而伴隨著熱流的湧動,謝斌的半個身子都有些酥麻的感覺,就仿佛在大冷天裏喝了一杯暖茶的感覺,通體舒泰。而等到這股熱流湧入刻刀,卻又是另一種感覺,仿佛是用手在撫摸,又放佛是用身體的體會,刻刀內那種細密而堅硬的感覺,直接印上謝斌的心頭。

而等到熱流湧入檀木塊,卻又是另一番感覺,檀木塊內的木質更細膩,而且那種很有規律的紋理和間隙,與刻刀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感受。

謝斌試圖控製著這股莫名其妙的熱流,有些沉醉其中,那種深入表層之後的觸感,讓謝斌仿佛看到了一個與眾不同的世界,很震撼,很神奇。

隻是沒過多大會,謝斌剛剛能夠熟練操控的那股熱流,卻攸然順著刻刀縮了回去,然後任憑謝斌呼喚,也再也沒出頭。

難道這隻是一個意外?謝斌不禁有些黯然,他還以為自己有了什麼奇遇,然後從此可以一飛衝天了呢,就像某本小說中描述的那樣。呃,謝斌這雖然不算是透視眼,可是貌似也差不了多少啊。

可是這突如其來的異能,就像它出現的時候那樣悄然無息的消失了。

怎麼回事?謝斌趕緊打開電腦,輸入“異能”、“熱流”、“透視”、“內力”等等關鍵詞,可是搜索出來的,除了小說之外,就是一些不著邊際的網站,沒一個看上去靠譜的。

鬧騰了大半天,謝斌還是沒找到頭緒,隻能再次回到自己的工作台前,期望著什麼時候能夠讓這神秘的異能再次出現。然而,一直到晚上,謝斌對這塊檀木的雕刻工作已經告一段落了,這莫名的異能卻是再也沒出現過,哪怕是一點點征兆都沒有。

吃過晚飯,謝斌坐在電腦前苦笑一聲,要不是那種感覺還深深的印在腦海中,他或許會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呢。

檀木已經被雕刻出一個大概輪廓了,看上去還沒成品那麼精致,可是卻已經有一中頗為靈動的感覺。檀木是天生的雕刻材料,甚至不需要上漆,雖然現在隻是大概的輪廓,可是那種厚重與莊嚴的神態卻是躍然而出。

而馬踏飛燕的經典造型,卻又看上去那麼靈動與傳神,讓謝斌自己都有些愛不釋手的感覺。

木雕畢竟跟青銅器不同,雖然在青銅器中,馬踏飛燕已經非常精致了,可是跟木雕這種纖毫畢現的藝術品是無法相比的。青銅器注重神韻,而木雕除了神韻之外,還能夠更加形象,更加生動。

至少,在謝斌的腦海中,自己的這塊馬踏飛燕檀木擺件,跟青銅器造型是截然不同的兩件作品,奔馬的造型將會更加誇張,飛燕的神態也會更加靈動。

青銅器畢竟是青銅器,神韻是足夠,可是造型畢竟還是略顯拘謹,因為要顧慮到物件的平衡,所以奔馬顯得有些方方正正,雖然那些匠人很高明的將奔馬的姿態做了調整,可是也無形中束縛了整件作品的造型。

而木雕卻不同,謝斌盡可以將這飛奔中的駿馬做出更大的突破,可以更加形象,而整件作品也將更加靈動。這是青銅作品以及古代藝術家們無法突破的桎梏。就像古代那些國畫大師,作品的意境再高明,可是比起現在的素描來講,人物形象上就天生差了一些。

那些注重意境的國畫,畢竟不是一般人能夠欣賞得了的,就像那樽青銅器的馬踏飛燕,在一般人眼裏,甚至都不知道它為什麼會這麼受人重視。意境這玩意,不是不講出來就能讓別人聽懂的,沒有足夠的藝術造詣,那就是對牛彈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