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兄不必掛懷,每次喝此酒,我都感覺萱兒還在我身邊,從未離去。”東風鳴說話間卻想起了另一張臉,那傾國傾城的容貌,讓人驚讚讓人難以忘懷,卻也讓人痛恨。他想起了她逃走之前的那幾日,想起了那個不一樣的她,那樣的她,竟然讓他恨不起來。那時候他甚至覺得,即使又是她使的詭計,他也甘之如飴。
兩個人一杯又一杯的喝著梨花釀,各自有各自的心事。觥籌交錯中,半個時辰很快過去了。
“東風鳴!”一身赭衣的北堂墨懷抱著紫汐出現在正在歡飲的二人麵前。
“當日她能順利逃婚,我就知道是有人相助,隻是未曾想到那個人竟會是你。”東風鳴還是斜靠在榻上,未動半分。
南宮離望了望北堂墨手中的紫汐,想要接過,卻被北堂墨一個閃身給避過了。
“這件事稍後再說,你給汐兒喂了什麼毒藥?快拿解藥來!”北堂墨穩住身形,對著東風鳴說。
“月噬,你有辦法解嗎?”東風鳴終於站起身,邪魅一笑,冷冷的看向北堂墨,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緊抱紫汐的那雙手特別紮眼。
“月噬?失傳已久的月噬你是如何得到的?你又為何要對紫汐這樣殘忍?”南宮離有些慍怒,卻又不好發作。
“你有辦法解嗎?”東風鳴並未理會南宮離的質問,又一次問北堂墨,依舊是冷漠的表情。
“你有什麼條件?”北堂墨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平日的嬉笑表情,變的異常冷峻。
“嗬嗬,果然爽快。我要什麼你應該清楚。如果你答應了,便將她留下即可。”東風鳴一臉的諷刺。
“我答應你。”說罷,北堂墨將紫汐交給南宮離,轉身離開。
南宮離小心翼翼的抱著紫汐,像抱著一個易碎的瓷娃娃一樣。看著紫汐蒼白的臉色和緊皺的眉頭,心裏狠狠的痛了一下。世人都說顏紫汐是禍國殃民的妖女,而他,南宮離,卻隻願守在她身邊,不計後果。
東風鳴麵無表情的看著南宮離和他懷中的紫汐,竟然覺得有些嫉妒。
“鳴弟,你已經廢去她的一身武功,她現在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你既然已經將她許配於我,又何苦如此對她?月噬毒發,無藥可解!中毒之人最終會因受不住那噬心之痛而自我了斷。你當真如此恨她麼?”南宮離一改往日溫和的語調,質問的話語中帶著更多的是絕望。
“不折磨她,那我的萱兒就白死了嗎?”東風鳴說罷轉身離去。
他不是不心痛,在紫汐大婚之前他對她說的話都是真的。現在的紫汐和曾經的她太不一樣,讓他情不自禁就沉溺在其中。月噬是廢她武功之時就下在她身上的,那時候是真的恨不得她去死啊!現在有些心疼她,卻亦有自己的無奈。如果真會如預言那樣,他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心軟的。想到這裏,東風鳴臉上那一絲的哀痛消失殆盡,又是一臉的肅殺。
“主子,您來了。”蒼老的聲音從屏風後傳來。
“天常法師,確實隻有那樣一種方法嗎?”
“確實別無他法。”
“那一切按計劃行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