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是任綰綺啊!(1 / 3)

因為我是任綰綺啊!

微微頷首,“墨蘭大學”四個燙金的大字浮現在視野之中,暗紅色的大理石門柱似乎是所有大學的一貫作風。

不知不覺就已經過了那麼長的時間,即將再次離開校園。

在高校裏我已經算是一個“大人物”了,幾乎所有的老師都認識我,當然,理由你們是知道的。現在,我是大二生。墨蘭大學的準大二生。啊……有點懷念在三十一中的生活了呢……我的作風在學校真是家喻戶曉了啊!!!哈哈。

被我無視而看小說的語文課的林老師,該死的百無聊賴的教數學的任老師,兩個該死的更年期……啊,還有那個總叫我“棋子”的陳煜。嗯,他是絕對不能忘的,粉紅色半透明的心,更是無法忘卻。這個時候,我為什麼會想起林詩詩?理由我似乎忘了。詩詩,我曾經的,最好的,朋友……喜歡陳煜的詩詩……

上課鈴聲悠然的響起,聽了一年的那種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音樂,卻從未感覺到煩膩,大概是因為這鈴聲就是所謂的“裏程碑”?我不緊不慢的走回座位,拿出了數學書。是的,這節是數學課,我還是跟以前一樣,如此的討厭數學。這是我的“選修課”。

我是被逼的。

夏蜜雅。這個名字如今在座位表上已經看不到了。當然,我不知道她對我的不辭而別會有何感想,可是在遠方的我一直默默的思念著她。隻是不知道,她知道不知道了。還有很多很多人,都在我小小的視野裏消失。教室裏,隔壁班,甚至整個年段,都是陌生的臉孔。因為接下來的學期裏,我就要成為準大三的學生了。這是新加坡,我最愛的新加坡,我最憧憬的新加坡,我最向往的新加坡。我在這個我向往已久的國家裏生活了足足四年。

那個該死的老教授走進了我們的教室,大二二班,嗯,真是有夠二的,連老師長得都那麼二。等等,難道說我被分到這個班也會是這個原因?天啊,我不要承認。

“上課!”老教授用他那沉沉的嗓音如是說。順帶一提,他姓劉。典型的更年期綜合症。貌似三十一中的任老師,我的親戚,也是個更年期的老婦女。

“任綰綺,任綰綺!”數學課的老教授開始點我的名字。“是!是!”我下意識的回應。

很糟糕,又要開始他的長篇理論了,我下意識的鼓起了兩腮,緊鎖著雙眉。整個班的氣氛開始下降,幾乎是垂直下降的。好不容易講完了,可課已經過了半截。

天,有沒有搞錯?還讓不讓人上課了!——這是全班同學共同的心聲。

終於,劉叫獸的聲音停止了在巨大的教室裏回響,周圍的人有的感謝蒼天有的感謝大地有的感謝母親有的感謝CCAV【這個是CCTV的河蟹詞】……不要驚訝的說:“沒這麼誇張吧”,可他就是有這麼討厭。

我坐了下來,鬆了一口氣。暮悠用手肘捅了捅我昨天在體育課上弄傷手臂,我吃痛的小聲叫道:“噢,暮悠你幹什麼”暮悠是我的同桌,她說:“啊!對不起了,不過你不覺得嗎,劉教授每次都用大半節課來訓我們!真是浪費青春。”

我對她的話大為讚同。

說道我的手臂,額那還不得不說暮悠的運動神經比一般人發達多了,上體育課從來不喊累的!成績也並不遜色名列前茅啊。比起我來算是好多了。TAT。不不,是不好得不得了!

“任綰綺。”噢,天,又開始點我的名字了。我悻悻的站起。更年期老教授指著黑板上的那些詭異的符號運算說:“這道題,你來。”

完了,這下完蛋了,數學什麼的我根本不會啊!跟體育一樣是很無能的!況且我之前的數學課也沒聽進去!

正在我一籌莫展的度過了30秒的無用的思考之後,突然身後傳來一個十分熟悉的聲音打斷了我緊張的思緒:“根號二分之一!”很小很輕很細的聲音,我知道那是花宿蘿。

我來不及要確認這個答案是否正確,喉嚨卻搶先答了出來,劉叫獸十分不屑的瞥了一眼我,便讓我坐下,繼續講課。看來他隻是想借此來教訓我而已。隻可惜我的答案對了,不,準確的說是花宿蘿的答案。我轉過頭輕聲對她說了句:“謝謝。”她隻是淡淡一笑。

微微低頭,看見了抽屜裏露出來的小說的一腳。嗯,我的老習慣一直沒改,在別人眼中,我似乎就是一個沒了小說就活不成的作文天才。《花林.初夏》是這本小說的名字,這讓我想起了班裏的林之夏和林至夏,她們是雙胞胎。

記得在三十一中的時候,隔壁四班也有一對雙胞胎,好像叫什麼百天翼和百天翔。嗯,天翼,是款手機,天翔,是這款手機的兄弟版。

我一直覺得這兩名字很搞笑,就是這個原因,真不知道他們的父母是想天翼手機想瘋了還是想創辦天翼兄弟版相逢落差還是怎麼招——真無趣啊。

時間在一點一點的被消磨著,下課的鈴聲毫無預兆的響了起來,下課了,短短的45分鍾就這麼過去了,劉叫獸走出教室,我站起身伸了個懶腰,伸展著因為坐在椅子上太長時間而僵硬的肢體。眼神不自主的向著袁墨宸所在的方向看去。

這裏是新加坡,這裏是墨蘭大學的大二二班。沒有了三十一中,沒有了從前,沒有了往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