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種出了白色午花,竟也舍得親見他離去,放手的如此幹淨。”
“其實,就在那日我去天缺山之時就已經明白了因果輪回之道,隻因我當初不合禮法的一眼偷看才心生好奇,也才有了後來我的求而不得之情事。他也隻是因一念入魔才會與我有了瓜葛,受我阻攔,費時三千年而尋求一個結果。如今,他終是如願將自己的佛心同記憶取回,重歸西天曆劫得道,不時即可登位超脫成佛。而我也得到了應得之懲罰,受三千年求不得之苦。一切因欲而起,原來是劫!”
說到這裏,桑璃沉默了片刻,徑自是垂眸看著手中的茶蠱,似是陷入了獨自的回憶之中。世間情事幾多,癡情幾何,而這癡情又能有多久的癡?就如那梢頭繁花,千樹爭豔萬枝競芳後,任你是多美多絕都敵不過風雨之期,繁華之後皆付與塵泥歸於平靜的必然結果。落花成泥春情盡,行到水窮散煙雲,東風不解西風恨,如何求得一人心。
“讓這白色午花種上靈山,隻消他以後走出大殿便會見到就會想到我,是否於情愛,似乎也不是那麼重要了,記得便好,便好……”桑璃彎起一角唇線,淡淡地將手中已涼盡的茶水飲下。
一聲歎息間,桑璃這三千年的情事便到了頭,如塵埃落下,自此以後他將隻是那個身著大紅袈裟高高在上的佛門弟子,他將永隔在相思之外,而唯有自己知道那也將是從此時起落在心頭的一道赤砂痕。相思無門,赤砂有痕,永無止息。
“聽你說起話來這般的佛家味道,便知你果然是升華得道了許多。”青顏裝模作樣地點了點頭。”
桑璃斜眼笑她,習慣地用扇角隔著桌子敲了她的額頭,然後有些皺眉地滯了一分笑意,指了她的額角道:“你有了根白發。”
青顏順著他的所指摸上鬂角,借著佛池裏的水光倒映將白發拔了下來,放在指了看著微微有些發愣。
“你這般下去就真會如凡人一樣老去,便是等到了師弟歸來,他見著你也是一幅老太太模樣了。”
“當初我容貌盡毀時也不見他嫌棄我,我老了他還敢嫌棄我不成?”青顏信手以法力將指間白發化散掉。
“你換了玲瓏心好好等他回來,不也是一樣。”
青顏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微笑。
“此心即我心,他未歸來,如何舍得呢?”
等待之間,轉眼又是百年過去。
青顏在靈山佛池邊似是安了家,多半時日都守在那裏,偶爾也會去人間走動半日,或是去看看凡間人世變幻,也或是去替蕭清影照看桃七七。
桃七七還是每十年變幻一次容貌,不是名動天下的歌者便是一舞傾城的舞妓,又或是才動四方的才女,總之便是得盡天下女子之好,被捧於掌心頌傳於諸多世人口中的那類不凡女子。
青顏問過她,如此不累嗎?就不曾想過要與一男子一直相伴相守,安靜渡日?
“你已經種出了白色午花,竟也舍得親見他離去,放手的如此幹淨。”
“其實,就在那日我去天缺山之時就已經明白了因果輪回之道,隻因我當初不合禮法的一眼偷看才心生好奇,也才有了後來我的求而不得之情事。他也隻是因一念入魔才會與我有了瓜葛,受我阻攔,費時三千年而尋求一個結果。如今,他終是如願將自己的佛心同記憶取回,重歸西天曆劫得道,不時即可登位超脫成佛。而我也得到了應得之懲罰,受三千年求不得之苦。一切因欲而起,原來是劫!”
說到這裏,桑璃沉默了片刻,徑自是垂眸看著手中的茶蠱,似是陷入了獨自的回憶之中。世間情事幾多,癡情幾何,而這癡情又能有多久的癡?就如那梢頭繁花,千樹爭豔萬枝競芳後,任你是多美多絕都敵不過風雨之期,繁華之後皆付與塵泥歸於平靜的必然結果。落花成泥春情盡,行到水窮散煙雲,東風不解西風恨,如何求得一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