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奴婢就知道自己命不該絕,一定還會遇上主人。”紫藤慌忙拜倒在地,“求主人給奴婢解毒。”
墨離卻說道,“我沒有靈術了,我救不了你。你還是走吧。”
紫藤大驚,“主人,這……這是怎麼回事?您的靈術怎會忽然消失?”
“是……”墨離歎了口氣,“我用必生的靈術,讓阿媛失記了。”
“原來……”紫藤恍然,難怪李媛見到她,是一副茫然的樣子,原來是墨離讓她失憶了。
她隻是個侍女,主人墨離的事情,並沒有對她多講,但她聰慧,多多少少猜測得到,墨離和當今太後之間,有著情緣糾葛。
隻是,他們一個是別國的國師,一個是齊國的太後。
身份懸差太多,他才做此決定,讓李媛失憶的吧?
他和李媛住的地方,隻隔著幾裏地,他寧可和李媛兩兩相望,也不想相見,是顧忌李媛的名聲吧?
可他這麼做,怎知李媛並不喜歡?
紫藤也曾喜歡過人,明白那種愛而不得的心痛。
墨離心中有李媛,李媛心中何嚐沒有墨離呢?
她便說道,“主人可知道,她雖然失憶了,誰也不記得了,可依舊記著一個人?”紫藤看向墨離,“主人難道不想知道,她記著誰嗎?”
連她這個跟李媛相處並不久的外人,都心疼著李媛,墨離居然將自己困成一個苦修的僧人?
不理不問?
李媛四處打聽墨離,她不相信,墨離這個能『操』控齊國朝政二十多年的人,不知道李媛近來的舉動。
他可真是夠“狠心”的!
墨離閉了下眼,啞聲道,“不想知道。”
“她記著主人!”紫藤道,“主人,她來這裏,就是來找一個叫‘墨離’的人,主人真的不打算告訴她,主人就是墨離?”
說著,她將手裏的畫,攤開給墨離看。
“看,這是她畫的,她說畫上的閣樓可能跟墨離有關。她見這宅子裏也有座木閣樓,跟畫上的很像,叫奴婢想辦法進來對比一下,是不是畫上的木閣樓。”
墨離的目光落在畫上,目光狠狠閃爍了下。
那是一副舊畫,紙的邊角泛黃了,顯然,很有些年頭了。
畫上畫的,正是路宅中修繕之前的木閣樓!
他和阿媛第一次牽手的地方。
那一天,他還吻了下她的唇。
那一年,她十二歲,他十五歲。
“你不準告訴她!”墨離閉了下眼,厲聲說道。
“那好,主人就請先治好奴婢的病!奴婢就不管你們的事情!”
墨離蹙眉,“紫藤,我現在……沒辦法治好你的病,不過,我有個法子,可以讓你暫時緩解身體中毒的痛苦。”
“不需要,奴婢已經尋到了一種以毒攻毒的法子,讓奴婢毒發時暫時不痛。奴婢現在隻想尋一個讓身體的毒,徹底消失的法子。”
“你是強人所難!”
“主人既然沒法治好奴婢的毒,那奴婢隻好跟她說了。”
紫藤說完,轉身就走。
隻見她腳尖點地,身子一翻,跳到院牆外麵去了。
墨離歎了口氣,“何苦?”
……
院牆外,碧玉等紫藤正等得焦急時,紫藤又跳出院牆來了。
“我還擔心這家的護衛為難你呢,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出來了,怎麼樣?那木閣樓是不是同畫上的一樣?”碧玉還在『操』心著李媛吩咐的事情。
紫藤拍了拍袖子的灰塵,將畫塞到碧玉的手裏,抬步往李宅方向走,“我沒去看木閣樓,不過,我有更加重要的消息,要告訴夫人。”
碧玉見她走得很快,慌忙跟上她的腳步,“是什麼重要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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