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鴉落在地上時就已經死了,一枚尺長透骨釘,直接翟穿了寒鴉的鳥頸!
但卻不見人。
四處的環境不但安靜而且詭異。
大約又過了盞茶時間,忽然一個披著鬥篷的身影無聲飛掠而來,一隻腳往樹幹一點,身影一縱,人就已經到了樹梢之上。
這人站在樹梢,一隻腳踩,另一隻腳輕抬,竟然站的穩如平地。
然後,“嗖嗖嗖嗖嗖嗖嗖……!”樹十身影急掠而來,皆是身披鬥篷,頭戴竹笠。
來的這些人中,有一個人看起來非常的特別,因為隻有他戴著的竹笠上,垂著一條尺長紅綢。紅綢隨風而飄,不時的會遮擋住此人冷厲的眼。這人忽道:“雙殺,可確定目標就在裏麵?”
射殺了寒鴉,頭前來的那人道:“消息確鑿無誤,是頭領親自飛鴿傳書送來的消息。”
“頭領還有沒有交待?”
雙殺:“要我們不要輕舉妄動,這次她會親自前來。”
幾乎是在這些人出現的同時間,流火院的右方,忽有二十名騎在健馬上的、臉色慘白無血的紅衣年輕男子,快馬衝來!
這些不但衣著完全一樣,而且衣背上皆有個醒目的“殺”字。
眼看就要衝到流火院不足百米之遙,衝在最前的、那係著血色披風的人,突然勒馬而停,並止住了身後的人。
此人一抬手,其餘人立即停下。
“統領,為何停下?”一人拍馬前來,向係著血色披風的人問道。
“因為唐門的人還沒有到。”
“可知道這次唐門來的人是誰?”
“唐可憐、唐童、唐宋詩。”
就在這二十名紅衣人停下不久,流火院以左方向,二百米開外的無回道上,蘇黯然那群人,也正浩浩蕩蕩的向著流火院趕來。
“為什麼我們要舍近求遠,來走這無回道,這條路的名字也太不吉利了些,無回無回,難道我們真的要有去無回?”白木道。蘇黯然依然是一副懶散的樣子,他無所謂道,“上頭既然有令,就算這一去,真得有去無回,我們也非去不可。”
白木聽了眉一皺,似又突然想起了什麼,“事情有些不太對勁,我們就這樣大張旗鼓的撤走,俠少院那些盯著我們的人竟然沒有追來?”
“他們為什麼要追來?”蘇黯然道。白木被問的一怔,然後說,“雙方乃是仇敵,按理來說他們是不應該放我們離開的。”
“他們當然不想放我們離開,”蘇黯然道,“但他們更不想和我們拚命,你可知道如果雙方真的拚起來,會死多少人?”
“這……”白木無法回答。
蘇黯然道:“會死傷無數,血流成河,屍橫遍野。俠少院向來以俠義自詡,就算已經到了現在這種地步,不到萬不得已,隻要我們不主動找他們拚命,他們就絕不會主動找我們拚個存亡的。”
……
不久,時間已快至半晌,萬裏無雲的天空,忽然有一隻大鵬的影子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