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大概也知道坐著的比站著的人有地位,女子比男子容易得手,便突然轉了方向朝茯苓撲過去。
茯苓沒料到這貓突然轉向了自己,爪子朝著自己伸來,張開嘴,露出了尖銳的牙齒。
阮肖鈺下意識地朝茯苓的方向去,擋在她的身前,右手朝著黑貓一揮。那黑貓似乎被什麼擊中,遠遠地飛到了門外。
眾人驚訝地看著那被彈飛出去的黑貓,在地上掙紮了幾下,最終沒了呼吸。
夏河桀驚愕地看著阮肖鈺,阮肖鈺也看著自己的右手,眾人的目光也都移向了阮肖鈺。
“阿鈺,你,恢複了?”夏河桀的語氣中滿是不敢相信。
阮肖鈺右手抓握了兩下,試著聚力。他感覺到手臂上有一股力量在四處遊走,右手充滿了力量。
夏河桀驚喜異常,上前探了探阮肖鈺的氣息,確實有力量萌動的感覺。他一時激動得說不出話來,隻是緊握著阮肖鈺的手,眼裏有了淚光。
半晌,夏河桀才激動地開口說阮肖鈺的法力在漸漸恢複,應該是這幾日洛羽的功勞。
茯苓嘴角陰狠地勾起,她會幫阮肖鈺一步步走回巔峰,讓他受盡別人的尊重與敬仰,再把他狠狠拉下來,讓他嚐嚐墜落深淵的滋味。
次日,傷勢還未痊愈的洛羽聽聞阮肖鈺恢複了些法力說什麼也要來,這怎麼說都是她的功勞,於是想著跟阮肖鈺邀點功,同他走得再近一些。
她一見阮肖鈺便樂嗬嗬地湊上去,抓著他的手臂左看右看,說他聽聞他的傷勢漸漸好起來,問他要怎樣報答自己。誰知阮肖鈺竟回了她句“與人為善,不思索取”,氣得她差點沒給當胸他一掌。
洛羽看了看阮肖鈺那副冷冰冰的樣子,知道討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便作了罷。她覺得自己同阮肖鈺的關係一下子近了許多許多,看來將軍夫人這個名號是她的了,唯獨茯苓是他們之間的那堵牆,她是該考慮考慮讓她離開了。
剛給阮肖鈺治好,洛羽便整日粘著他,非要跟著他,寸步不離。阮肖鈺念及她對自己的恩情便沒驅趕她,隻是覺得異常聒噪。
阮肖鈺去找茯苓,與她商定去涼山的事,奈何這洛羽一直不肯走,他隻能對茯苓說些無關痛癢的話,問她今日心情如何,有沒有不開心的事雲雲。
茯苓被他問的一頭霧水,以為他被洛羽施了什麼咒,隻好問一個答一個。
一旁的洛羽沒有察覺到氣氛不對,完全把這當成了他們夫妻間的濃情蜜意。看著阮肖鈺對茯苓關懷備至,連她心情如何也要在這日常生活裏關心一番,頓時妒火中燒。
於是她假意要離阮肖鈺遠一些,腳下一滑,作勢撲向阮肖鈺懷裏。阮肖鈺早早識破了她的計謀卻有沒有揭穿,眼見著她朝自己撲來,阮肖鈺向後一閃,拉住了洛羽的胳膊。
最終。洛羽以一個不太雅觀的姿勢被阮肖鈺拉了起來,她望著阮肖鈺尷尬一笑。
在旁人看來,洛羽今日實在是有些滑稽,就連阮肖鈺的臉上也有一絲戲謔之意,可唯獨茯苓高興不起來。
她明知這是洛羽故意氣她的小伎倆,明知阮肖鈺根本不會在意她那些無聊的小心思,即便茯苓知道,阮肖鈺的眼裏自始至終都沒有過洛羽,她依舊是在意他剛剛拉住了她的手,依舊在意他看著她也有了笑意,也在意他不再討厭洛羽。
她亦知自己的這些心思是愛侶之間的醋意,即便她一再告訴自己她不該有這種心思,可她管不住心裏那些泛濫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