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黯然離開(二)
或許我還沒有真正懂得愛,又有誰能夠說明白。但至少曾經我愛得開懷,至於在愛與被愛之間是否留下空白,那都已經不再重用。那些為愛編製的花環,都已成為夢幻,現在我真的已經身心疲憊,真的好累好累。
有誓言,有承諾但我們的愛並沒有收獲。
有風雨,有阻隔,我們的愛仍然像秋天的樹葉片片飄落。
即使我希望看到滿山的紅葉就像我們的愛一樣燦爛如火——
然而,你卻告訴我,
漫長的歲月我們不能一起走過,
那些曾經為愛的奔波,
那些不為人知的苦澀,
都被現實生生阻隔。
我們就這樣成了彼此的過客!
人生的抉擇總是最困更難的,當我決定放棄,知道會有一段多麼痛苦的過程。可是倔強的方可薇怎麼可能再去求他?她絕對不會活得那麼沒有尊嚴,向來要強不求人的方可薇已經做到委曲求全了,還是喚不回他的心,女人!千萬不可以沒有了骨氣!這樣就被人看不起了。
很多人都來安慰我,有的說可以去勸勸石光,有的為我們惋惜,有的告訴我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可是不管他們這麼說,我都知道,要他去得沒有痕跡是不可能的,在我心裏的某個角落,永遠都會有他的影子!
婭子一直陪著我,卻沒有勸我,她說對於感情,她沒有發言權。所以還是談學習、談理想比較感興趣。
“生命是一個實體,美麗的靈魂永承上帝的愛寵,卻隻似曇花一現,那麼短暫。我不想將其浪費在沒有意義的事情上。愛情,我不屑一顧!”她像一個詩人,更像一個哲人。
我看了她一眼,不知道怎麼接話。
“徐誌摩說愛情就是毒藥。我看真的不錯,它讓每一個喝過的人痛不欲生,它就是兩頭蛇的舌、蠍子的尾尖、蜈蚣的觸須。它比詛咒更狠毒,比火焰更猖狂,比斯更深奧。”她接著說。
我盯著她,都快不認識眼前這個人,在她的小腦袋裏竟然都裝了這麼多東西,而且是這麼多異於常人的定義。也許是因為她看得比常人透徹吧,不禁有點佩服起眼前這人來。
“是啊,你看破紅塵!什麼都懂!不過這樣的話你豈不是憤世嫉俗,難容於社會?”我開始有點擔心。
“我喜歡徐誌摩的詩,但不想做個他一樣的情種。假如我是一朵雪花。”她竟然背起詩來。
假如我是一朵雪花,
翩翩的在半空中裏瀟灑,
我一定認清我的方向——
飛揚、飛揚、飛揚——
這地麵有我的方向。
不去那冷寂的幽穀,
不去那淒清的山麓,
也不上荒街去惆悵——
飛揚、飛揚、飛揚——
你看!我有我的方向。
在半空裏娟娟飛舞,
認清了那清幽的住處,
等著她來花園裏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