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霍冬眉尾輕挑,修長的手指輕輕捏著霍太太的下巴,深邃的目光望進她的眼裏,溫柔深情卻又有點咄咄逼人。
見霍先生又亂吃飛醋,嚴甯哭笑不得,“我跟我哥說,我嫂嫂可能懷孕了,我哥不信,我就說安全t都並非絕對安全,然後你就來了。”
“愛信不信,你管他那麼多。”霍冬沒好氣地輕聲嘟囔,對大舅子這幾天的打擾大為不滿。
嚴甯聞言,俏臉一板,本是軟噠噠的靠在他懷裏的身子倏地坐直,轉頭瞪他,“他是我哥,他現在有難處我怎能不管”
“你自己身子都不方便,管那些閑事做什麼”
“哥哥嫂嫂的事怎麼能叫閑事霍冬你現在說這種見外的話是幾個意思”嚴甯更不高興了,蹙著眉嬌喝道。
霍太太不高興了,霍先生就慫了。
避免自己越說越錯,又怕霍太太不依不饒,霍冬靈機一動,索性直接湊上去吻住霍太太的唇
讓彼此都說不了話就好了。
“唔”嚴甯抗議,可她剛一張嘴,就被他的舌堵得一個字都說不了了。
很快,嚴甯就敗下陣來,大腦迷糊渾身無力,隻能依附著霍先生寬厚的胸膛,任他為所欲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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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楚斐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家裏。
然而家裏卻已經空無一人。
他找遍了樓上樓下,就是不見魏可的蹤跡。
最後他在牀頭櫃的垃圾簍裏,發現了已被撕得粉碎的結婚證
心,猛地咯噔一跳。
不好的預感排山倒海般湧上心頭,讓他頓時慌了神。
立馬轉身下樓,一邊撥打嚴太太的電話,一邊往外跑。
她連結婚證都撕了,可見她此刻是有多麼的心灰意冷,而在心灰意冷的當下,她可能什麼都做得出來
七仔說她好像是懷孕了,如果她真的有了孩子,既然她結婚證都撕了那很有可能連孩子也
嚴楚斐越想越害怕,急得冒冷汗。
偏偏電話還沒人接。
不依不饒地繼續打,可在他撥打第三遍的時候,手機裏卻響起“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的提示音。
心裏的不安,頓時瘋狂蔓延。
跳上車,嚴楚斐狠狠咬著牙關,命令自己冷靜。
他知道,這個時候不能亂,千萬不能亂
想了半晌,他果斷拿起手機撥下一個號碼
“給我調全城監控,我要找人”
魏可開著車在大街上轉悠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最後心一橫,把車停在一家醫院門前。
她臉色蒼白,精神不濟,整個人的狀態看起來說有多差就有多差,憔悴到了極點。
那是一宿沒睡的結果。
昨晚她一個人卷縮在牀上,想了很多很多,從與嚴楚斐的第一次糾葛開始,到彼此惡語相向的今天,她統統回憶了一遍。
酸甜苦辣,自己一個人在夜深人靜時,又寂寞而孤獨地品嚐了一遍。
淚流成河。
當天際發白,她赤著腳站在窗前,看著天邊那冉冉升起的紅日,驚覺自己再也不能這樣窩囊地活下去
嗯,不能再這樣下去
她要變回以前那個堅強獨立敢愛敢恨的魏可,她不要再被他牽著鼻子走。
她要放下現在的一切,她要重新開始
愛不起的人,不愛總行
“小姐”
迷迷糊糊中,有聲音在耳邊輕輕響起,魏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回不來神。
叩叩
“小姐”
桌麵突然被人敲了兩下,同時對麵的聲音拔高了一個分貝。
魏可如夢初醒,這才發現自己竟在不知不覺中來到了醫生辦公室。
“呃你好”看著眼前穿著白大褂的中年女醫生,魏可強忍心慌,禮貌性地點了點頭。
女醫生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同時公式化地問道:“哪裏不舒服”
“我”魏可欲言又止,內心在劇烈掙紮。
“沒關係,這裏沒別的人,有什麼地方不舒服的盡管說。”女醫生以為她有什麼難言之隱的病,便寬慰她道。
“我想”魏可蒼白著臉,深深籲了口氣,然後抬頭看著醫生,很堅定地吐出兩個字,“人流”
女醫生又扶了扶眼鏡,將她上下打量了一遍,見她看起來很年輕,不由好奇一問:“未婚懷孕”
“嗯。”魏可懶得解釋,順著醫生的話點了點頭。
醫生這個行業,這樣的事情見得太多,早就習以為常了,所以隨口問了一兩句後,女醫生便沒有再多說什麼,隻問:“確定要做”
“確定”魏可用力點頭,堅定吐字。
叩叩叩
正在這時,突然外麵有人敲門。
“進來”
“鄭醫生,主任有找。”
一個小護士推開門,對女醫生輕輕喊道。
“知道了”鄭醫生點頭,然後在小護士退出去後,一邊站起來,一邊把一張單子遞給魏可,“魏小姐,如果你確定要做人流,那你現在就去把這些檢查做一下,檢查完了就可以安排手術了。”
“好。”魏可接過單子,起身離開。
做檢查的過程中,魏可的大腦完全是迷糊著的,心不在焉魂不守舍,跟三魂丟了七魄毫無異樣。
她不舍,但已不再猶豫。
在撕了結婚證的那刻,她就已經打定主意要結束這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