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適當的教訓她一下,但不能要她的命
他不是上帝,更不是遠古的君主,他沒有權利剝奪一個人的生命,他們現在有孩子了,他不能背命債,不能給後代造冤孽。
嚴楚斐現在最見不得魏可這副優柔寡斷的樣子。
“她現在害得你成了殺人凶手你覺得她是功大還是過大”他麵罩寒霜,冷冷譏誚。
“我相信她是被莫念嬌利用了”
“你相信”他怒不可遏,氣得音量直線飆升,“對這樣一個忘恩負義的人,你還相信”
魏可,“我了解她,她本質不壞”
“她的本質是好是壞我不想知道,我隻知道”他再次阻斷她,在微微停頓之後,極盡嫌惡地冷冷切齒,“她惡心”
惡心
魏可微微蹙眉,對這兩個字百思不得其解。
本是最該團結的時候,他們卻在吵架
魏可的心情,已經糟糕到找不到言語來形容。
她仰著小臉看著他冷漠的眼,努力控製自己的情緒,盡可能地平心靜氣,“我隻是想見她一麵,當麵問問她為什麼,如此而已”
“沒必要”他還是一口回絕,霸道的口氣毫無轉圜的餘地。
“嚴楚斐你什麼意思啊”魏可從頭到腳瞬時覆上一層寒冰,冷冷地問。
“我的意思就是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會處理”他冷硬的態度仿佛在對待一個犯錯的下級。
魏可倏然無言。
心,一點一點地沉入穀底
“你在怨我”
默默對視半晌,她突然輕輕冒出一句。
他眸色一淩,淡淡吐字,“沒有。”
“你有”她勃然喝道,字字篤定。
嚴楚斐看著眼前冷若冰霜的嚴太太,看著她用憤恨的目光瞪著自己,看著她明明犯了錯還永遠不懂反省的樣子
“魏可我真的是太寵你了”
聽著他仿佛在為自己不值的語氣,她心如刀絞。
傷極之下,她負氣地衝口而出,“你別寵我,我不稀罕”
“行那就照你說的辦”
他冷冷拋下一句,轉身就上了樓。
魏可僵在客廳裏,不可置信地看著走得頭也不回的男人,心,狠狠抽搐。
他說什麼
照她說的辦
辦什麼他什麼意思
啊
他的意思是,從今往後,不會再寵著她了是嗎
嗬,不寵就不寵吧,她、不、稀、罕
嗯,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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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可突然有種自己被全世界拋棄了的感覺
無助,恐慌,悲傷蔓延。
以前她覺得自己堅不可摧,沒了誰都可以活得風生水起,可現在她卻發現,自己脆弱得不堪一擊。
瞧,不過是跟嚴楚斐吵個架,她竟有種天空已經塌陷的悲傷和絕望
他說,我真是太寵你了
嗯,他的確挺寵她的,不過短短半年不到,就把她寵得矯情又玻璃心。
以前的魏可呢
以前那個驕傲自信又堅強凶悍的魏可去哪兒了
死了嗎
可能真的死了吧,被他的溫柔和寵溺給謀殺了。
所以現在活著的這個,是懦弱的魏可
以前吵架的時候也跟他分過房,但昨晚絕對是最難過的一晚。
他睡在書房,而她在臥室的牀上看著身邊空出來的位置,徹夜難眠。
然後天才蒙蒙亮,她就聽見書房的門開了,還來不及閉眸裝睡,就聽見他的腳步聲直接越過臥室門前,徑直朝著樓梯口走去,漸行漸遠。
她下牀走向陽台,眼睜睜看著他開車離家。
深秋的清晨,涼意襲人,她穿著單薄的睡衣站在陽台上,望著他離去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他們這是怎麼了
她想了一晚,沒有答案。
她突然就摸不透他的心思了,不知道他心裏是怎麼想的,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麼,更不知道接下來他打算怎麼處理眼前的難題
她已經不懂他了,完全不懂了。
在陽台上站了許久,站到陽光鋪灑大地,她回神,想著今天不是周末,她得上班
可進了浴室洗漱,卻發現全身乏力,嗯,光榮感冒了。
站在鏡子前看著氣色差到極點的自己,她笑出了眼淚,沒想到自己竟弱到連病菌都可以隨意欺負的地步。
肚子裏有寶寶,不能吃藥,她隻能硬撐著,臥牀昏睡。
迷迷糊糊間,她聽到自己的手機在叮叮咚咚的響個不停。
是信息提示音。
她不想理會,可提示音一直響個不停,擾得她不能安睡。
手探向牀頭櫃,摸索到手機想要直接關機,關機之前她微微睜開雙眼下意識地瞟了眼手機屏幕,然後她本是渾渾噩噩的大腦瞬時被刺激得清醒了過來。
她的b,炸了。
為什麼呢
因為一個剛注冊的小號,爆了她的豔、照
就是那天她和嚴楚斐買光了超市的安全t,然後回家她哄他穿上那條大象安全t且拍照留念再然後為了補償他她露了整個背部擺出一個極具you惑力的姿勢任他拍的那一張
可這張照片不是在嚴楚斐的手機裏嗎
為什麼會被人爆在b
照片裏的她雖然沒有露出不該露部位,但誘人的雪背加上勾挑的眼神,足以顛覆她冷靜優雅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