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可點頭,“嗯。”
嚴楚斐沒說話了,微擰著眉頭若有所思的樣子,表情略嚴肅。
“莫念嬌的手機裏有什麼”
默了幾秒,魏可目光銳利地盯著嚴楚斐,問。
嚴楚斐看了嚴太太一眼,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在她情緒不太好的這個時候如實告訴她。
“嗯她給你看了什麼”魏可催促,心髒微微收緊,他越是這副凝重的表情,她的心裏就越是不安。
嚴楚斐想了想,覺得這事兒也不可能瞞得了多久,畢竟依照嚴太太的性格,就算他不告訴她,她也有辦法知道她想要知道的。
“莫念嬌的家裏裝了監控錄像,事發時被拍了下來。”默默吸了口氣,他答。
魏可聞言,雙眼瞬時一亮,急切地問道:“能看到是安安自己撞在刀子上的嗎”
“你覺得呢”嚴楚斐失笑反問。
魏可眸光一黯,無言以對,問完就發覺自己問了一句廢話,不由在心裏嗤笑自己的天真。
如果監控記錄能看到是安安自己撞上刀子的話,莫念嬌控訴她蓄意傷人的罪名就不成立,那樣的話莫念嬌又怎麼威脅得到他們
所以,監控器肯定裝在一個很奇妙的角度,給人一種是她用刀刺傷安安的假象
“所以,她真的是有備而來的咯”魏可冷笑,心裏充滿了懊悔和憤恨。
其實她知道莫念嬌陰險,所以她並不是毫無防範,隻是她萬萬沒想到為了陷害她莫念嬌竟會狠毒到用自己親生孩子的命來賭。
畢竟,安安是莫念嬌唯一的法寶了不是嗎
“她威脅你什麼了”魏可又問,腦海裏全是剛才在醫院時他和莫念嬌在走廊另一端的畫麵。
雖然聽不見他們的交談,可從他們的肢體語言她可以大概猜到一些。
嚴楚斐微微擰著眉,沉默。
“跟我離婚”魏可瞅著眼前的男人,唇角冷笑蔓延。
其實根本就無需問,莫念嬌的目標從始至終都是他
“你氣色很差,先上樓去睡會兒,這些事交給我來處理就好”他安撫地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沒有正麵回答。
不用照鏡子魏可都知道自己的臉色肯定很不好,因為她不止很疲憊,肚子還有些隱隱作痛。
她今天受了刺激,也受了驚嚇,在與莫念嬌對峙時情緒一度非常激動,怕是有點動了胎氣
嗯,她需要休息。
魏可緩緩站起來,轉身朝著樓梯走去。
走了幾步,她突然回頭,“老公”
嚴楚斐拿出手機正要打電話,聽見她喊便抬眸看她。
“如果安安”魏可欲言又止,猶豫了兩秒,用力抿了抿唇,定定地看著他的眼睛小心翼翼地問:“你會怨我嗎”
羅婉月說血濃於水,如果安安真有個好歹,他的心裏肯定會怨恨她的
所以她想問問,他真的會嗎
她並非咒安安,隻是她的心裏非常的不踏實,總覺得噩夢才剛剛開始
嚴楚斐直接走到魏可的麵前,大手扣住她的後腦,低頭就在她微涼的額頭上略用力地吻了吻。
然後他說:“乖乖睡覺,別胡思亂想。”
他依舊沒有正麵回答她。
魏可滿懷期待的心,瞬時沉入穀底。
她以為他會很堅定地說“不會”
可他沒有。
即便他一直很堅定地說不承認安安,可在安安生死未卜的此刻,他的心裏仍是有著一絲牽掛的對不對
也許羅婉月說得對,血濃於水,不管安安是怎麼來的,他對這個孩子都不可能真的無動於衷。
他自己也在她麵前承認過,如果不是她的反應如此激烈,如果她像一般的豪門太太那般對丈夫的風流賬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是會默認安安的
越想,心越涼。
心情很壓抑,她沒有再追問,轉身便上了樓。
嚴楚斐捏著手機站在客廳裏,微擰著眉看著正一步步上階梯的嚴太太,一直看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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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停車場。
董子妍一邊走向自己的車,一邊在包裏摸索車鑰匙。
十分鍾前她接到一名客戶以工作為由要求見麵的電話,現在正是要去赴約。
摁了遙控鎖,她走向駕駛座,手抓住車把手剛把車門拉開一條縫,突然車門上多了一隻手
呯地一聲,剛拉開少許的車門又應聲而關。
董子妍轉頭,迎上一雙冷漠得沒有一絲情緒的眼睛
“嚴總”董子妍驚訝地看著如幽靈一般悄無聲息出現在此的嚴楚斐,失聲輕叫。
嚴楚斐麵無表情,高大的身軀彌漫著一股駭人的寒氣。
董子妍悄悄咽了口唾沫。
“請問嚴總有什麼事嗎”她扯動唇角禮貌性地淡淡一笑,強裝鎮定地問道。
嚴楚二話不說,劈手奪過董子妍手裏的包。
“喂”董子妍驚呼,下意識地伸手想要把自己的包搶回來。
可她伸出去的手在半空被人抓住,下一秒,她隻覺手臂一陣劇痛,還來不及反應,緊接著又是呯地一聲,她麵朝著車子整個人被牢牢摁在了車身上。
她的手臂被反剪在身後,絲毫動彈不得。
哪怕隻是輕輕動一下,手臂就會鑽心似的疼。
她甚至沒辦法轉頭去看身後那控製她的男人長什麼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