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是使出了全部的力氣在掐莫念嬌。
呼吸被硬生生阻斷,莫念嬌的臉色在短短幾秒之內就由白變紅,難受到了極致。
“可可住手”嚴楚斐見勢不對,大喊一聲,連忙上前阻攔。
大庭廣眾之下,嚴太太這番舉動如果莫念嬌要告她故意傷害的話就麻煩了
然而魏可理智全失,不管嚴楚斐怎麼扯她的手,她都不肯鬆動半分。
莫念嬌的臉色慢慢變成醬紫,整個人滑坐在地上,狼狽至極。
魏可雙眼泛起血絲,死死掐住莫念嬌的脖子,像是恨不得真要置她於死地一般。
嚴楚斐劍眉一擰,抓住魏可的手腕,當機立斷地狠狠一捏。
腕骨頓時如同被生生捏碎了一般,魏可吃痛,不由自主地鬆了手。
“咳咳咳”
莫念嬌手捂著脖子,低著頭猛烈地咳嗽起來,然後是一陣急促的呼吸。
剛才被兒子吼了,羅婉月不敢說話,隻能一邊幫莫念嬌拍背,一邊苦大仇深地看著魏可,心裏對魏可的怨懟已經不比莫念嬌少。
因為兒子現在都不認她了,這筆賬她自然得算在魏可頭上。
被強行扯開,魏可不肯就此罷休,她怒得想要跟莫念嬌玉石俱焚。
見她還想朝著莫念嬌撲上去,嚴楚斐連忙將她緊緊鎖在懷裏,不讓她再做出什麼落人把柄的事來。
“你放開我我要殺了她”魏可嘶吼著,一心想要再衝上去跟莫念嬌拚個你死我活。
“可可,冷靜點”嚴楚斐狠狠皺著眉頭,將魏可牢牢桎梏在懷裏,厲喝一聲。
“你讓我掐死她,像她這種喪心病狂的人根本就不配活在世上”魏可情緒激動,吼得歇斯底裏。
羅婉月又忍不住了。
蹭地站起來,羅婉月衝著魏可罵,“魏可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居然賊喊捉賊,明明是你連一個幾歲的孩子都不放過,你還好意思說嬌嬌喪心病狂”
嚴楚斐冷冷一眼射在羅婉月的臉上。
羅婉月一顫,有種瞬間掉入冰窟的感覺,不由自主地閉了嘴。
其實這會兒的魏可根本就沒有把羅婉月放在眼裏,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莫念嬌的身上。
“莫念嬌,安安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你我心知肚明”
魏可一邊在嚴楚斐的懷裏狠狠掙紮想要自由,一邊仇視著狼狽不堪的莫念嬌,憤怒地吼道。
“他被你用刀捅傷了,你想殺他”莫念嬌臉色蒼白,抬起頭來與魏可互瞪,一口咬定。
“安安昏迷前最後跟你說的那句話,我聽到了”魏可突然沒頭沒腦地冒出一句。
莫念嬌的眼底快速地劃過一絲慌張。
魏可死死盯著莫念嬌的眼睛,說:“他說媽媽你騙人,明明很疼”
莫念嬌看似麵色如常,手卻悄悄攥緊成拳,指甲深深陷入了掌心
魏可知道自己中了莫念嬌的圈套。
當刀子刺入安安胸口的時候,她的大腦一片空白,還沒來得及反應,莫念嬌就打開了家門,然後就是莫念嬌和羅婉月“親眼”看到她手裏拿著染血的刀,而安安倒在了血泊中
莫念嬌呼天搶地地奔到安安身邊,抱起他就往屋外衝,而在莫念驕抱起安安的時候,她分明聽到安安氣若遊絲地說了句“媽媽你騙人”
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被設計了
是她低估了莫念嬌的無恥,她沒想到莫念嬌已經滅絕人性到為達目的連親生兒子都可以犧牲的地步。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莫念嬌在短暫的沉默之後,鎮定自若地淡淡說道。
“莫念嬌,你想陷害我也就罷了,可你居然用自己孩子的生命做賭注,你還是人嗎”魏可情緒激動地嘶吼道,在嚴楚斐的懷裏狠狠掙紮,想要擺脫他的桎梏。
“嗬嗬魏可,你說我陷害你,證據呢”莫念嬌手扶著牆,一邊緩緩站起來,一邊冷笑著說道:“反倒是我的手裏有你蓄意傷人的罪證”
“什麼罪證”羅婉月突然插嘴,雙眼放光地看著莫念嬌,一臉“我想看我要看給我看”的表情。
嚴楚斐臉色微變。
莫念嬌沒有理會羅婉月。
那段錄像是她最後的法寶,她想要鹹魚翻身全指靠它了,怎可能輕易給別人
當然,如果最後她沒能如願,她就用這錄像攪得他們永世不得安生
看著莫念嬌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魏可更是恨得咬牙切齒。
沉默半晌,魏可冷睨著莫念嬌,怒極反笑,“你覺得是罪證是嗎那你就去報警,去告我,我魏可若會怕你莫念嬌,我名字倒著寫”
“可可”嚴楚斐狠狠皺眉,忍無可忍地出聲製止魏可。
現在這種時候逞口舌之快有什麼意義非要把事情逼到複雜的境地不可嗎
見嚴楚斐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撓她跟莫念嬌撕,魏可轉眸看著他,“怎麼連你也認為我有罪”
“我們回家再說”嚴楚斐沒有正麵回答,抱著她想要將她強行帶離。
可她不配合,在他懷裏狠狠掙紮,對他轉移話題的行為極為不滿,“為什麼要回家說”
“可可”
“我沒做過的事,誰都休想汙蔑我”魏可過不起心裏那道坎,堅決不肯這樣不明不白地離開。
“你冷靜點好嗎”嚴楚斐倏然厲喝一聲,像是耐心已經用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