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得過二位嗎”魏可涼颼颼地冒出一句。
莫紅瑛呼吸一窒,再次被嗆得啞口無言。
“所以你這是為了報複我們才故意傷害嬌嬌的嘍”莫紅瑛啞了半晌才失聲問道。
“傷害她嗬嗬莫女士,強詞奪理這四個字是被你們莫家的人承包了麼”魏可失笑搖頭,用一種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莫紅瑛,“真的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你們到底是哪來的底氣跑來這樣質問我我沒譴責你女兒企圖破壞我的家庭就不錯了,莫女士你還有臉來反咬我一口”
莫紅瑛說不出話,有點心虛。
“你女兒跟我丈夫五年前就分了手,她背著我丈夫生下一個孩子,現在試圖對我丈夫親情綁架,哪知我丈夫根本就不承認這個孩子事情到了這一步你們居然還不死心還好意思理直氣壯的跑來說我過分莫女士,年紀一大把了,拜托有點羞恥心好嗎”魏可又說,字字句句犀利無比。
“你”莫紅瑛氣結,想怒不敢怒,覺得憋屈死了。
魏可雙臂環胸,噙著冷笑好整以暇地看著眼前的男女,仿佛他們是跳梁小醜一般
不像他們這麼醜陋的人,說他們是跳梁小醜都是侮辱了小醜。
這十幾年來,魏可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不懂世上怎麼會有像莫紅瑛和莫鳴龍這樣的人存在
她算不上惡毒,但也絕非完全善良。
她的性格敢愛敢恨,睚眥必報。
在她還年少的時候,在她最恨他們的時候,她天天詛咒他們不得好死。
她是人,不是聖母,人敬她一尺,她還人一丈,誰若敢傷她一分,她定當十倍奉還
所以她那些年隻是詛咒他們而沒有將他們的醜事公諸於世已經是萬分仁慈了好嗎
當然,她那麼仁慈並非為了他們,而是為了不在媽媽的傷口上撒鹽
莫紅瑛覺得幾年不見,魏可比以前更加牙尖嘴利也更加凶悍了。
“嬌嬌說了,她不會破壞你的家庭,她隻是想讓安安得到一點父愛。”見魏可不好欺負,莫紅瑛隻有改變策略,試圖來軟的。
“她的孩子有沒有父愛跟我有一毛錢關係”魏可輕蔑冷笑,說得冷酷無情。
“嚴楚斐是安安的父親,他得對安安負責”莫紅瑛怒了,急躁地叫道。
魏可雙眸一眯,眼底寒光四起,“你女兒在與我丈夫分手後還私自生下孩子,這是一種極度惡劣的行為,對我跟我丈夫的感情造成了非常大的傷害,甚至給我們的生活也帶來了很嚴重的影響,我可以先告你女兒破壞我的幸福婚姻好嗎”
莫紅瑛啞了一秒,心虛呐呐,“嬌嬌是太愛嚴楚斐了”
“可惜我丈夫不愛她”魏可冷冷喝道。
被魏可一再嗆聲,莫紅瑛覺得麵子掛不住了,說:“嗬,嚴楚斐若不愛她,能讓她懷他的孩子”
“我丈夫若愛她,你們還會腆著臉來跟我求情”魏可唇角的弧度更加深刻了一分,反唇相譏。
莫紅瑛,“”
莫鳴龍見莫紅瑛鬥不過魏可,連忙幫腔,對著魏可怒斥,“魏可你媽媽都是怎麼教你的你看看你現在對長輩是什麼態度”
魏可整個人在瞬間冷如冰雕。
鷙冷的目光直直射在莫鳴龍的臉上,她陰冷吐字,“莫先生,別提我媽,你沒資格”
“我是你爸爸,你媽媽沒教好你,我當然有資格說”莫鳴龍倚老賣老,憤憤喝道。
魏可上下打量了莫鳴龍一眼,接著又別具深意地看了莫紅瑛一眼,冷冷恥笑,“莫先生,你口口聲聲說你是我的爸爸,又以長輩的身份訓斥我,請問你以身作則了嗎”
莫鳴龍和莫紅瑛知道魏可指的什麼,不由滿心的難堪和惱怒。
“我魏可不是不講禮貌的人,但前提是對方必須值得我尊敬,可二位”魏可笑著搖頭,“抱歉我尊敬不了”
莫紅瑛忍不了了。
狠狠咬了咬牙,莫紅瑛目光怨毒地瞪著魏可,“魏可,你跟嬌嬌好歹是表姐妹,你明知嚴楚斐跟嬌嬌好過還嫁給他,你這不明擺著就是搶嬌嬌的男人麼,你真不要臉”
“說起不要臉那我還真是比不上莫女士你我就算搶,也是搶外麵的男人,不像莫女士可以饑不擇食的爬上自己哥哥的牀”
魏可話音未落,惱羞成怒的莫紅瑛猛然站起,揚手就要打魏可。
一道纖瘦的身影疾步而來,趕在莫紅瑛的手落在魏可臉上的前一秒抓住了她的手腕
啪
來人抓住莫紅瑛就順勢給了她一耳光。
莫紅瑛被打懵了。
抬手捂臉,莫紅瑛瞠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打她的人,而當她看清來人的臉時,本是沸騰的怒火立馬就萎了。
是魏家敏
見莫紅瑛被打,莫鳴龍還來不及看清來人是誰,就下意識地想要出手幫忙。
可當他伸手去抓魏家敏時,魏家敏抓起魏可麵前的咖啡杯就狠狠砸在莫鳴龍的頭上
啪嚓
咖啡杯應聲而裂。
咖啡杯不止砸破了莫鳴龍的頭,也割破了魏家敏的手
“媽”
魏可騰地站起,著急地想要查看媽媽的手。
然而更快的,魏家敏受傷的手先一步被湯琨抓去。
湯琨臉色陰沉,一言不發地從兜裏摸出手帕,動作迅速地幫魏家敏把手掌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