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念嬌恨得咬牙切齒,百思不得其解。
費盡心機換來的卻是如此下場,她接受不了。
“楚斐,為什麼呀你以前不是這樣子的”莫念嬌抽抽搭搭,哭得越發悲傷無助。
看著眼前梨花帶雨的容顏,嚴楚斐對自己曾經的品味有種無話可說的感覺。
他不懂以前的自己怎麼會喜歡像莫念嬌這種柔弱的女人。
的確溫柔聽話的女人能大大的滿足男人的虛榮心,感覺自己被需要,很有成就感。
嗯,他也一直很享受這種成就感。
直到
直到他愛上了嚴太太,從此他的喜好便有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在與嚴太太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磨合期裏,他漸漸發現自己口味變重了,他開始喜歡上嚴太太的潑辣,喜歡跟她那種旗鼓相當的較量,不管是牀上的還是牀下的。
他超愛她那股不服輸的韌勁,就覺得跟她吵架都別有一番情趣。
跟嚴太太在一起的生活格外精彩,讓他對未來充滿了期待,這是別的女人從來沒有給過他的感覺,包括莫念嬌。
以前覺得莫念嬌溫柔可愛,做太太一定很省心,但現在他發現,他要那麼省心幹嗎
省心就等於無趣,無趣的人生早晚有一天會厭煩。
所以他很慶幸,慶幸自己遇上了嚴太太,讓他的人生變得多姿多彩。
這可能就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吧
如果沒有和魏可在一起,他可能依然對溫柔嫻淑的女人“情有獨鍾”,如果沒有愛上魏可,他可能最終還是會娶一個以他為天的女人
想想都覺得後怕
差一點,差一點他的下半輩子就毀在自己的“自以為”上了。
冷眼看著莫念嬌哭得淒慘,嚴楚斐卻不為所動,冷笑搖頭,“莫念嬌,你又錯了”
莫念嬌的哭泣戛然而止,淚眼朦朧地看著眼前從頭到尾都冷酷無情的男人。
“我一直都是這樣,從未變過,是你根本就不了解我”嚴楚斐不鹹不淡地說道,唇角隱隱泛著譏笑。
別說她,曾經連他自己都不了解自己。
莫念嬌不肯接受現實一般死命搖頭,搖得眼淚四處飛濺,“不我了解你你重情重義,你最看重親情”
“重親情”嚴楚斐姿態慵懶地靠在椅背上,翹著二郎腿,噙著冷笑淡淡哼問:“從哪兒看出來的”
她覺得他看重親情所以企圖用一個私生子來拴住他
她可真是夠異想天開的
嚴楚斐在心裏輕蔑嗤笑。
“當初你的家人不同意我們在一起,你為了不讓他們生氣執意跟我分手”莫念嬌淚流成河,顫聲哽咽。
聽著莫念嬌的話,嚴楚斐先是皺了皺眉,然後像是忍俊不禁一般笑了起來。
他一邊笑,一邊搖頭。
莫念嬌被他笑得不知所措,“你笑什麼啊楚斐”
“莫念嬌,你年紀也不小了,怎麼還這麼天真”嚴楚斐聽似慵懶語調,透著濃濃的譏諷。
莫念嬌的臉,毫無血色,如同白紙。
她怔怔地看著他,無言以對。
這會兒的莫念嬌很可憐,像個被人遺棄的寵物,站在狂風暴雨中瑟瑟發抖。
可嚴楚斐沒有絲毫心軟,甚至更加殘酷無情地冷冷說道:“還不懂嗎會跟你分手不是因為我迫於家庭壓力,而是我根本不愛你”
根本不愛你
莫念嬌像傻了一般,腦子裏不停地回蕩著他最後五個字,字字誅心。
然後她聽見他更殘忍地說道
“如果現在我的家人不同意我跟可可在一起,你覺得我會不會跟她分手”
“”
看著嚴楚斐唇角泛起的冷笑,莫念嬌覺得自己的心在滴血,痛得她冷汗淋漓。
他不會
她知道,他不會
她從他的表情得出一個訊息就算與全世界為敵,他也不會跟魏可分手
果然
“我嚴楚斐認定的女人,天皇老子都別想分開我們”嚴楚斐一字一句說得鏗鏘有力,字字堅定霸氣十足,“所以莫念嬌,別不自量力了,你拆散不了我跟可可的。”
莫念嬌已經把自己的手心都摳爛了。
心裏妒恨交加,對魏可愈發恨之入骨。
“楚斐,你誤會我了,我不是想要拆散你們,我知道我身份卑微配不上你,我一直都知道的”莫念嬌滿心絕望,隻能盡可能地裝可憐,裝柔弱。
她不能輸,也輸不起,為了能跟他在一起,她做了那麼多不該做的事
如果她現在認輸的話,怎麼對得起這幾年的艱辛苦痛
“那你回來做什麼”嚴楚斐睥睨著莫念嬌,冷笑。
“因為安安的病越來越嚴重,我回來是想求你救救他啊”莫念嬌哭得雙目紅腫,苦苦哀求。
“我不是醫生,更不是上帝,我能救他什麼”嚴楚斐無動於衷,用下巴點了點她麵前的支票,說:“如果你覺得這些錢不夠,我可以再加,你開個數”
他冷酷的態度很清楚地告訴她,除了錢,他什麼也不會給她
“當然,別過分”末了,他又淡淡補了一句。
他的錢不是天上掉下來的,他的錢是嚴太太的,所以就算莫念嬌開了數,他也得跟嚴太太商量了才行。
也就是說,如果超出了他可以做主的範圍,他得請示嚴太太,嚴太太同意給,他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