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嚴太太竟穿著一身火紅的長裙時,嚴楚斐僵在原地,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不、是、說、不、喜、歡、穿、裙、子、的、嗎
嚴楚斐死死瞪著餐廳裏的魏可,在心裏一字一頓地狠狠切齒
。
這個該死的女人
她不止會穿裙子,甚至還穿得如此妖豔
魏可一襲火紅長裙,無袖,v領,雖算不上暴、露,但紅色長裙將她的本就白希的肌膚襯托得更是水嫩晶瑩,吹彈可破。
她長得好看,還氣場十足,再穿上如此醒目的紅,自然走到哪裏都會成為全場的焦點。
嚴楚斐僵坐在車裏,感覺整個靈魂都已被心中妒火給燒得嚴重扭曲了。
他氣得甚至都忘了去關注一下情敵,一雙眼睛就隻顧狠狠瞪著美得像朵火焰的嚴太太。
叩叩叩。
突然,緊閉的車窗被人敲響,將沉浸在憤怒中的嚴楚斐喚回了神。
轉頭一看,他狠狠擰眉。
敲他車窗的竟是霍冬。
“你怎麼在這兒”
降下車窗,看著站在車外的霍冬,嚴楚斐失聲問道。
“不是你有事找我嗎”霍冬被他問得莫名其妙,反問道。
“我什麼時候說我有事找你了”嚴楚斐這會兒正在火頭上,聞言立馬沒好氣地瞅著霍冬,一臉比他更莫名其妙的模樣。
霍冬麵無表情,淡淡說道:“鬱淩恒讓我過來的,說你找我。”
嚴楚斐嘴角抽搐。
咬著牙根狠狠吸了口氣,他咬牙切齒地唾棄道:“那個妻管嚴說的話你也信”
霍冬沉默。
其實信不信是其次,主要是他心懷期待
剛才鬱淩恒給他打電話,語氣有些神秘兮兮的,讓他誤以為
誤以為是嚴甯回來了。
明天是小太子的生日,她這個做姐姐的,應該會回來的吧
她離開一年多了,幾百個日日夜夜熬過來,他發現時間對他來說好像過得越來越慢了。
當思念成疾,於是每一分每一秒,都變成了痛苦和煎熬
三個月前六少結婚,她沒回來,但明天小太子生日,他想她應該會回來的。
她再不回來的話,他真的要熬不下去了
可能是心中期盼太深,所以接到鬱淩恒的電話讓他來這家餐廳時,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嚴甯回來了,正與嚴楚斐在這家餐廳吃飯
嗬可原來是他想太多了
她沒回來,還是沒回來
她那麼恨他,肯定是一輩子都不會想回來了吧。
她恨他恨到以喝他的血起誓,說這一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他了,說他們今生今世,永不相見
永不相見
永不相見是什麼概念
他不知道
他隻知道,這才一年多而已,他就已經快撐不下去了。
嚴甯,我想你想得快瘋了,你知道嗎
沉默了半晌,霍冬垂眸,掩飾著眼底的悲傷,淡淡道:“知道了。”
說完轉身欲走。
“誒霍冬你等等”嚴楚斐見狀,心裏一慌,急忙跳下車衝霍冬喊道。
不能走不能走,不能讓霍冬走,他不想一個人孤軍奮戰
鬱淩恒不來,他現在隻能靠霍冬了。
至少有人作伴他會底氣足一點點。
“嗯”霍冬回頭,淡淡看著嚴楚斐。
“既然來了”嚴楚斐有點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佯咳兩聲以掩飾尷尬,“咳咳,那就一起吃個飯吧”
“不用了。”霍冬搖頭。
嚴楚斐劍眉一挑,有惱羞成怒的跡象,“不給麵子”
“不是。”霍冬再次搖頭,轉眸看了看幾米之遙自己的車,說:“我車上還有人。”
“女的”嚴楚斐雙眼一瞪,順著霍冬的視線望過去,目光頓時犀利無比。
可車窗關著,看不清裏麵是何許人。
霍冬默了默,心裏劃過一絲猶豫。
他天真地想,如果他說自己車上是女人,嚴楚斐會不會告訴嚴甯
如果嚴甯知道他的身邊有女人了,她會不會就馬上回來了
嗬嗬
霍冬,你可真會異想天開,她那麼恨你,你身邊有沒有女人對她來說根本就沒有絲毫關係,你以為她還是曾經那個愛你如命的嚴甯嗎你以為她還會為你吃醋為你嫉妒嗎你以為你的死活還能影響到她嗎
她早就不愛你了,她恨你
霍冬,嚴甯她恨你
咽下滿嘴的苦澀,霍冬如實答道:“不是。”
“那誰啊”嚴楚斐咄咄逼人,打破砂鍋問到底。
霍冬,“兄弟。”
“那叫他下來,一起進去吃個飯”嚴楚斐說,下巴點了點餐廳。
見他堅持,霍冬微微挑眉,“你確定”
同時他瞟了眼餐廳內臨窗而坐的魏可。
嗯,他早就發現正和別的男人相談盛歡的魏可了。
“少囉嗦,請你們吃個飯我有什麼好不確定的”嚴楚斐被霍冬那意味深長的詢問和別具深意的表情惹得莫名難堪,皺眉不悅,沒好氣地喝道。
他現在極需有人幫他撐場子,所以就算會被霍冬看出什麼,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他默默安慰自己,被霍冬知道總比鬱淩恒那個踐人知道要好一點
。
若被鬱淩恒知道他老婆跟別的男人約會,而他被氣得七竅生煙卻還不敢一個人進去“抓女幹”肯定得笑話他一年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