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
叮鈴鈴
門鈴聲乍然響起,將吻得難分難解的小兩口從意亂情迷中拉回現實。
“唔有人”嚴甯連忙去推霍冬的肩,著急提醒。
可霍冬還沒過癮,纏著她不肯結束,在她唇上一邊愛憐地輕啄,一邊啞聲低喃,“可能是小勇,別管他。”
嚴甯認為霍冬說得對,她也覺得除了隔壁閑著沒事做的薑小勇外,估計沒人會這麼早就來敲她的門
。
如此一想,她便不再推他,決定聽他的話對門外的不速之客不加理會。
她安靜地繼續坐在餐桌上,微仰著小臉乖巧地承受著他纏綿悱惻的親吻
叮鈴鈴叮鈴鈴
門鈴聲持續地響著,大有不依不饒的架勢。
若換成平時,嚴甯肯定很急躁地跑去開門了,可今天被霍先生扣在懷裏溫柔的吻著,她的耳朵像是被塞著棉花一般,對一切外來聲音充耳未聞。
呯呯呯。
沒一會兒,來人不耐煩了,舍棄門鈴直接用手捶門。
大力的捶門聲在清晨顯得格外喧嘩,當然這並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與捶門聲一同響起的,還有一道熟悉的呼喊聲
“七仔”
本是意亂情迷的嚴甯猛地一震,幾乎是立刻就回過神來。
正吻得難分難舍的霍先生和霍太太在聽見“七仔”兩個字時,不約而同地停了下來。
夫妻倆麵麵相覷,大眼瞪小眼。
嚴楚斐
當意識到來人是自家英明神武的親哥時,嚴甯在短暫的怔愣之後,連忙將霍先生狠狠推開。
她跳下餐桌,美麗的小臉上一片慌亂。
怎麼辦怎麼辦她哥來了,怎麼辦
嚴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總覺得這個時候哥哥來訪一定沒有什麼好事
一股不安,在心裏肆意蔓延,讓她心慌又意亂。
相較於她的慌張,霍冬則淡定許多。
隻有在聽見嚴楚斐聲音的那瞬,他的眼底劃過一絲驚訝,然後就氣定神閑得像是沒事兒人一般。
“七仔開門,我知道你在家”
嚴楚斐不耐煩的冷喝聲再度響起,威嚴十足。
嚴甯一聽自家親哥這語氣,就知道他是來者不善,頓時更不想開門了。
她急得如同一隻熱鍋上的螞蟻般團團轉,緊蹙著眉頭絞盡腦汁地想著對策。
然而當她正在讓霍冬去衣帽間的櫃子裏躲起來與讓他從陽台爬回隔壁之間做選擇時,霍冬已淡定自若地朝著門口走去。
嚴甯一回神就看到霍冬已經走到門口,她大驚,但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六少。”
霍冬拉開門,看著站在門口舉著手正要狠狠砸門的嚴楚斐,不卑不亢地淡淡開口。
嚴楚斐臉色不太好,看到來開門的是霍冬時,臉色就更不好了。
兩個同樣高大的男人,門裏門外,冷冷對視。
“哥”
三秒之後,嚴甯從霍冬的身後猛地竄了出來,朝著麵罩寒霜的嚴楚斐急吼吼地喊了一聲
。
“他怎麼在這裏”嚴楚斐冷冷看著臉上難掩慌張的妹妹,不悅地明知故問。
嚴甯懷裏抱著一瓶醬油,聞言立馬把醬油瓶遞給哥哥看,不太自然地訕笑著說:“嗬嗬嗬,那個那個他住隔壁,來借醬油的。”
她心虛不已,說的話嚴重底氣不足,因為深知自家哥哥有多精明,想要騙他估計她的道行還不夠
可哥哥搞突襲,她沒有一絲防備,現在也隻能見機行事了,就算知道自己演技蹩腳,她也隻能硬著頭皮裝傻到底。
嚴楚斐看看穿著睡衣的妹妹,又看看同樣穿著背心短褲宛若在自己家隨便的霍冬,唇角輕勾,無聲冷笑。
到了今天,他終於明白霍冬為什麼突然要把妹妹住的這套房的房款給他了。
看到哥哥冷笑嚴甯心裏就發悚。
於是她連忙把半瓶醬油塞進霍冬的懷裏,對他冷冷道:“給你你可以走了”
霍冬微擰著眉頭看了看懷裏的醬油瓶,又抬眸看著對自己下逐客令的小女人,不動。
嚴楚斐不說話,就冷冷看著急躁的妹妹和淡定的霍冬,唇角的冷笑更甚。
感覺到哥哥投射過來的犀利目光,嚴甯頭皮發麻,心裏更是急得不行。
“聽不懂嗎你可以走了”她伸手去推他,背對著哥哥向他使眼色,壓低聲音警告地對他切齒。
他們的關係現在不能公開,尤其不能讓哥哥看出來,不然會很麻煩的。
霍冬還是不動。
他討厭被她這樣攆走,仿佛他差勁兒得拿不出手似的。
“你走不走”嚴甯怒了,臉若寒冰,極具威懾性地瞪著不肯離開的男人。
他默默看著她,眼底染上一抹哀怨。
嚴楚斐雙手插袋,噙著冷笑好整以暇地看著眼前的小倆口,就看他倆怎麼鬧。
嚴甯見自己的威脅沒有起到絲毫的效果,又氣又急,伸手拽著他的手臂就將他往門外拖,“我跟我哥有話說,你先走啦”
她放軟態度,緊蹙著眉頭對他氣急敗壞地嚷。
聽她語氣不再像剛才那麼嫌棄他,他覺得好受點了,垂眸看她,柔聲問:“中午想吃什麼我去買。”
“隨便隨便”她滿不在乎地揮了揮手,不耐煩地輕叫道。
她現在什麼都不想吃,隻想讓他快點滾蛋。
“蝦和鱈魚好不好”他繼續問,任憑她使出了全身的力氣,都依舊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