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羅婉月。
見小女兒出了包房半天沒回,羅婉月出來尋找,剛走到這邊,正好聽到霍冬說“貝小姐傷人致殘”幾個字。
她立馬就慌了。
所以來不及思考,衝出來就疾言厲色地對著霍冬和嚴甯嗬斥道。
“有沒有這回事兒大家心知肚明。”霍冬麵無表情,目光冷漠地睨著氣急敗壞的羅婉月,似譏似諷地淡淡吐字。
羅婉月最怕的,就是這件事被捅破,到時貝宗雲知道了,一定會休了她
或許休了她都是輕的,搞不好殺了她都有可能。
因為在貝宗雲的心裏,除了權利,最看重的就是女兒貝倩妮。
所以如果這件事被外界知道了,女兒會坐牢不說,甚至連貝宗雲的官運也會受到很大的影響。
到那時,貝宗雲肯定會怪罪她沒有看好女兒,肯定會把所有的錯都算在她的頭上,肯定會恨不得殺了她的。
同床共枕二十幾載,貝宗雲這人有多狠毒,她比誰都清楚。
所以她不敢惹他,因為惹了他,第一個遭殃的就是她。
看到霍冬對那件事一副了然於心的樣子,羅婉月更加慌張,口不擇言地叫道:“我們貝兒是無辜的,那件事不是我們貝兒的錯,是那個女的自己”
“媽”貝倩妮倏然大喊一聲。
貝倩妮惱怒地狠狠剜羅婉月一眼,明顯是在責怪她說了不該說的話。
接收到貝倩妮投射過來的凶狠目光,陷入恐慌中的羅婉月這才猛然清醒過來,慌忙緊緊閉上嘴巴,噤聲。
人在恐慌中,最容易露出破綻,說得多,錯得多。
霍冬和嚴甯十指緊扣,好整以暇地欣賞著羅婉月和貝倩妮的表情,將她們每一個情緒變化都盡收眼底。
看著她們母女那驚慌失措的樣子以及聽著那蹩腳的謊話,若說貝倩妮是無辜的,隻怕三歲孩童都不會相信。
“聽說貝太太去國外住了兩個月,沒人騷、擾的日子,應該還不錯吧”
霍冬的唇角扯了扯,笑得諱莫如深,突然沒頭沒腦地冒出一句。
此話一出,羅婉月狠狠一震。
她看著霍冬,眼底泛著狐疑和震驚。
沒人騷、擾的日子
他怎麼知道她被人騷、擾了
霍冬目光犀利地盯著羅婉月,狀似漫不經心地緩緩輕吐,“貝太太剛回來沒幾天吧,不知道旺哥”
“是你”
羅婉月的臉,在頃刻間白到毫無血色,瞠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瞪著霍冬,失聲喊道。
“什麼是我”霍冬微微挑眉,故作不解地反問。
一貫冷酷的男人說話的語調變得懶散,便說明不尋常
羅婉月像是在瞬間明白了什麼
“霍冬原來是你在給我下套”羅婉月怒不可遏,抬手指著霍冬,不知是氣還是怕,手控製不住地顫抖著。
嚴甯看了看麵無人色的羅婉月,又忍不住看了看身邊氣定神閑的霍冬,微微蹙眉。
“不好意思,霍某不知道貝太太在說什麼。”霍冬輕輕扇動了一下眼瞼,不緊不慢地淡淡吐字。
羅婉月失控怒喝,“如果不是你給我下套你怎麼知道旺哥這號人”
霍冬笑了。
唇角勾起冷笑,他說:“貝太太你聽錯了吧,我說的是王高,你們貝家的司機王、高。”
羅婉月一怔。
不可能
她明明聽到霍冬說的是“旺哥”
而且霍冬這副樣子,明明就是在想她暗示,他知道很多她的秘密
“你們家司機前不久借了我家小勇一筆錢,如果貝太太方便的話,幫我問問你家司機,這錢,他什麼時候能還”
霍冬睥睨著已慌得連情緒都控製不住的羅婉月,含沙射影地懶懶說道。
羅婉月全身冒冷汗,心裏泛起一股大禍臨頭的不祥預兆
“貝兒,我們走別理這種下等人”
倏地,羅婉月拉起貝倩妮就走。
“站住”
哪知她們剛轉過身去,身後就響起格外陰冷的兩個字。
透著濃濃威脅的兩個字,讓羅婉月不得不停下腳步。
狠狠咬了咬牙,羅婉月回頭,怨毒的目光狠狠投射在霍冬的臉上,“你還想怎樣”
“跟我太太道歉”
霍冬麵罩寒霜,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你說什麼”羅婉月聞言,氣得聲音都變了調。
“貝太太應該還沒老到耳朵失聰的地步吧。”霍冬冷冷譏諷。
羅婉月氣得渾身發抖,極盡厭惡地瞪著始終一言不發的嚴甯,恨得咬牙切齒,“憑什麼我們為什麼要跟她道歉”
“憑你們惹我太太不高興了”相較於羅婉月的氣急敗壞,霍冬則顯得太過雲淡風輕。
可他聽似慵懶的語調卻透著一股狂傲不羈的霸氣,仿佛他是主宰萬物的王者,氣場十足。
所以他的潛台詞是他現在是老大,什麼都得他說了算。
羅婉月的臉一陣白一陣青一陣黑,已然難看到極點。
“我是她媽我跟她道歉嗬她受得起嗎她”羅婉月狠狠咬著牙根,充滿怨毒的目光射向嚴甯,厲聲喝道。
見羅婉月還敢如此囂張,霍冬黑眸危險地半眯起來,正要說話,卻突聞
“受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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