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哥,您看這”袁超訕笑著快步走向餐桌,抱歉地看著貝宗雲。
“沒關係的老袁,冬子和小七結婚挺好的,於我來說,冬子也算是我半個兒子了,畢竟小七是婉月的親生女兒嘛”貝宗雲微笑著,看起來沒有絲毫的不悅,不急不緩地輕輕說道。
袁超懊悔,“哎,都怪我太心急,沒把事情做周到”
貝宗雲擺了擺手,連連搖頭表示沒關係,笑著說:“沒事沒事,就算冬子做不成我的女婿,但你我還是朋友嘛”
“爸爸”貝倩妮一聽,著急喊道。
父親這是不幫她搶霍冬了
貝宗雲看了女兒一眼,淡淡地眼神極具威懾性。
貝倩妮立馬不敢說話了。
然後貝宗雲轉頭看向其他人,“好了好了,這個事兒過了,吃飯吃飯。”
嚴甯想走,可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貝宗雲如此“和藹可親”,她若執意走人必然會顯得自己很沒教養。
雖然很不甘願,但嚴甯在思考了一番之後,最後還是跟著霍冬一同坐了下來。
“小七,冬子,別客氣,這餐貝叔叔做東,祝你倆白頭偕老永結同心來來來,咱們先走一個”
貝宗雲端起酒杯,看著嚴甯和霍冬,爽朗笑道。
嚴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對貝宗雲有偏見,總覺得他的笑容很假,特別虛偽。
這酒嚴甯不想喝。
正在苦思冥想著找拒喝的借口,突然一陣悅耳的鈴聲從包裏傳來。
嚴甯打開包,拿出手機。
看了眼來電顯示,她站起來,“不好意思”
輕輕點了點頭,表示失陪一下自己要接個電話,然後她拿著手機往外走。
貝宗雲拿著酒杯的手舉在半空,略尷尬。
袁超見狀,忙不迭地端起酒杯敬貝宗雲,化解尷尬。
嚴甯朝著靜雅的休閑區走去。
電話並不重要,是嬸嬸歐晴問她什麼時候有空一起逛個街。
她完全可以不接的,但她不想待在那氣氛壓抑的包房裏,想趁著接電話的機會出來透透氣。
她的腦子很亂,想要安靜一會兒,因為有些事她需要整理整理
可惜,老天不讓她安靜。
“你不是很恨他嗎為什麼還要嫁給他”
熟悉的腳步聲由遠至近,緊接著貝倩妮飽含質問的聲音便在她身後響起。
“跟你有半毛錢關係”嚴甯雙手插袋,微微側身冷睨著貝倩妮,冷笑譏誚。
貝倩妮狠狠咬牙,憤恨地瞪著嚴甯,就要惱羞成怒,“嚴甯,你少得意”
“我就得意你能怎樣”嚴甯唇角的冷笑更甚,看著貝倩妮的眼神更加輕蔑,姿態倨傲地微微支起下巴,挑釁般懶懶哼道。
“你”貝倩妮氣結,死死攥緊雙手,恨得咬牙切齒。
貝倩妮越是憤怒,嚴甯就笑得越是雲淡風輕。
“你就這麼賤嗎找不到男人了嗎居然連回頭草也吃,丟不丟人”貝倩妮妒恨交加,咬著牙根開始人、身、攻、擊。
嚴甯眉尾輕挑,不怒反笑,“我再丟人也沒貝小姐你丟人吧,好歹他肯讓我吃,你呢隻怕從頭到尾他沒用正眼瞧過你吧”
這可真是一句大實話
“你”貝倩妮的臉瞬時漲的通紅,痛處被嚴甯狠狠踩了一腳,難堪又惱怒。
“嚴甯,你還敢跟他你就不怕再被他拉去墮一次胎”氣到極致,貝倩妮終於想到一句反擊的話,得意冷笑道。
嚴甯眸光微微一閃。
“送你四個字”在短暫的沉默之後,嚴甯笑靨如花,然後一字一頓地接著說道:“關、你、屁、事”
“的確不關我的事,隻不過看你這麼蠢”
“貝倩妮,你這一個勁兒的啪啪打臉你累不累啊”嚴甯蹙著眉睥睨著貝倩妮,極盡不屑地冷嗤,“你嘴裏嫌我老公這不好那不好,卻又巴巴的往他麵前湊是幾個意思啊”
貝倩妮啞口無言。
嚴甯姿態倨傲的微仰著下巴,唇角勾起輕蔑的冷笑,“貝倩妮,你得了吧啊,你以為你這挑撥離間的計謀使得天衣無縫我拜托你就你這點把戲別來我麵前丟人現眼了好嗎”
貝倩妮狠狠咬牙,妒恨交加地瞪著嚴甯。
“我告訴你,我老公眼光可挑了,你這種貨色啊,他看不上的好吧”嚴甯笑容越美,說出來的話就越毒。
“你以為你很美”貝倩妮怒極反笑,目光不懷好意地射向她的胸前,“嗬嗬,你也就隻剩下這張臉能看了,你說你脫了衣服得有多醜啊”
嚴甯的心,猛地狠狠抽搐。
臉,微微泛白。
她沒說話,紅唇一點一點地抿緊。
見終於刺到了嚴甯的痛處,貝倩妮開心極了,“你說你連個正常的女人都算不上了,還有什麼臉跟我比”
嚴甯狠狠咬著牙根,極力隱忍著心裏的痛和難堪
沉默半晌,她輕輕勾唇,淺笑嫣然,“對你什麼都好,你漂漂亮亮,你完完整整,但那又怎樣他寧願要不完整的我都不要你,你覺得我們誰輸誰贏”
“你”貝倩妮氣得狠狠揚起手。
卻在這時,她的身後響起一道冷漠的男性嗓音
“半年前,一家咖啡屋發生一起惡性傷人案,一名二十二歲的女孩被人潑了硫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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