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的
吻得她什麼都想不了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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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子”
從嚴謹堯的書房出來,嚴楚斐和霍冬朝著車庫走去,準備各自駕車離開。
霍冬走在前,當他拉開車門時,身後響起嚴楚斐的呼喚。
他頓住,沒回頭也沒轉身,隻是默默等著嚴楚斐上前來。
他知道,嚴楚斐喊住他必定是有話要說,而這話,必然也是他不愛聽的。
其實嚴楚斐心裏也不好受,有種左右為難的苦惱,妹妹固然是最重要的,但看到霍冬現在的樣子,他又有些於心不忍。
都是男人,他能理解男人有時候有苦不能說的難處。
還有就是,霍冬幫他背了兩次“黑鍋”了。
第一次是強行讓妹妹做手術以保她的命,第二次是今天把出言侮辱妹妹的人揍到重傷。
這兩件事,霍冬不做,就是他做
所以現在霍冬承受著本該是落在他身上的懲罰,他的心裏多多少少還是有點感激的。
尤其看到妹妹對霍冬那副冷淡的模樣,他是慶幸又同情。
慶幸當初不是自己強迫妹妹做手術。
同情霍冬被妹妹的冷暴力對待。
時至今日,他是絕不可能再逼迫妹妹做任何事了,那麼唯一的辦法,就隻能勸霍冬放手。
雖然他知道要勸霍冬放手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世間男子千千萬,有些很花心,見一個愛一個,有些又很專情,一眼便是萬年。
他覺得霍冬是後者。
有人說,性格決定命運
所以以霍冬的性格,注定他得在情路上承受比平常人更多的波折和艱辛。
雖然都是他自找的
所以,用“傷人傷己”來形容他對待感情的方式是最貼切不過了。
嚴楚斐皺著眉,走到霍冬的身邊,看著他,問:“你有什麼打算”
“六少指什麼”霍冬低頭,一邊從兜裏拿煙點上,一邊反問。
麵對他的明知故問,嚴楚斐也懶得拐彎抹角,開門見山地吐出兩個字,“七仔。”
霍冬狠狠抽了一口煙,在淡淡的煙霧中,他的唇角若有似無地勾了勾,溢出一抹無聲的冷笑,“我若把我的打算說了,六少是不是又準備想方設法的阻攔”
嚴楚斐沉默。
霍冬始終垂著眸,掩飾著自己眼底的苦楚,唇角的冷笑漸漸染上淡淡的悲傷和苦澀,“六少不用費心,我沒什麼打算。”
嗯,他沒有打算。
他能有什麼打算
他又有什麼資格去打算
現在的她連看他一眼都不願,他連出現在她麵前都會惹她不快,他還敢打算什麼
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現在該做什麼,或是還能做什麼。
以前是不敢爭取,現在是沒資格爭取,反正從頭到尾,他與她都不曾站在一條平行線上,老天似乎從未曾給過他們站在一起並肩前行的機會。
他與她,總是在錯過
其實他倒也不是真的有多埋怨嚴楚斐,隻是孤立無援的滋味兒太苦,心裏終究是有那麼一絲絲怨氣。
他不敢幻想有人能站在他這一邊,更不敢奢望有人能幫他一把,他隻求,別把他隻是想看看她的機會都扼殺
嚴楚斐無言以對。
如果霍冬要做什麼會惹七仔不高興的事兒,他當然得阻止啊
嚴楚斐無需回答,霍冬心裏早就十分明白。
將煙一丟,用腳尖碾滅。
他坐上車,呯地一聲關上車門。
“冬子”嚴楚斐急喊一聲。
霍冬默了一秒,抬手一按,將車窗降下。
“我知道你愛她,我也愛她,所以我想你應該也是跟我一樣希望她從今往後都能幸福快樂,不再受到任何傷害。”嚴楚斐對著車內麵無表情的霍冬急急說道,末了,又近乎請求地補了一句,“冬子,她現在很好”
她現在很好
嚴楚斐的潛台詞是,她很好,不需要你,所以你別再去打擾她了
他不傻,聽得懂
霍冬一言不發,啟動車子駛出車庫,狠狠踩下油門。
嗯,沒人比他更希望她能幸福快樂,他也不想惹她生氣不快,隻是
隻是怎麼辦呢
他管不了自己的心啊
那顆愛著她,時刻都想看到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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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裏苦悶,該如何排解
霍冬在抽了整整一包煙之後,最終還是沒忍住,拎了一瓶酒,去了遲勳的小區。
不知是煙抽多了還是怎麼的,他的大腦渾渾噩噩的,精神有點恍惚。
站在遲勳的家門前,他甚至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麼來到這裏的,隻知道回過神來時,自己便站在了這裏。
看著眼前熟悉的門牌號,他無意識地攥緊了手裏的酒瓶,心裏竟莫名泛起一絲慌張和怯意
有種想打退堂鼓的衝動。
他從未想過有一天,來好兄弟的家裏,竟會覺得恐懼。
仿佛屋子裏麵有什麼很可怕的東西,正等著將他狠狠吞噬
想進,害怕,想走,不舍。
他陷入矛盾之中,進退不得。
霍冬像座雕像一般僵立著,內心在痛苦掙紮,不知自己是該勇敢敲門,還是該默默離開
可當他掙紮了許久之後卻發現,原來不管是離開或是留下,都需要勇氣。
叩叩叩
既然都來了,不進去確定一下又怎麼能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