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門緩緩打開,章公子正跟母親用難聽的話埋汰著嚴甯。
“我說媽,這姓羅的幾個意思就憑她那個連月凶都沒有的女兒還想嫁進我們章家做她的春秋大夢去吧我章力是什麼人,我們章家是什麼身份,豈是她那種殘疾人就可以嫁進來的長得漂亮有屁用,就那張臉勉強能看,脫了衣服還不得惡心死人啊晚上跟她睡覺都得做惡夢喂,你幹嗎啊”
章公子正說得興起,突然眼前一閃,一個高大強壯的男人氣勢洶洶地進入了電梯。
沒有任何預兆,章公子的衣襟被一雙大手狠狠揪住。
章家母子一愣,均錯愕地看著突然闖入電梯裏的陌生男人。
然後,章公子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狠狠甩出了電梯。
下一秒
嘭
一記狠厲的拳頭,揍在了章公子的臉上。
拳頭有多狠,看章公子的臉瞬間歪了就能知道。
“啊”
“喂,你誰啊你怎麼打人啊別打我兒子啊救命啊,殺人了,快來人啊”
伴隨著章公子的慘叫和章太太的呼救,霍冬堪比鐵錘般的拳頭,如同雨點般密集地招呼在章公子的臉上以及身上
拳拳到肉,狠厲無比。
章公子淒厲的慘叫聲,猶如被摁在板子上馬上就要被宰殺的豬
。
麵罩寒霜的霍冬,讓驕縱的章家公子深刻地體會了一把什麼叫“禍從口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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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婉月眼睜睜看著章家母子頭也不回地離開,不由怒火中燒。
狠狠咬了咬牙,她攥緊雙手氣勢洶洶地折回了包房。
包房裏,嚴甯依舊安安靜靜地坐著,無喜無怒無悲無歡,冷靜得仿佛事不關己。
呯地一聲巨響。
羅婉月狠狠甩上包房的門,以泄自己心中那熊熊燃燒的怒火。
“你是死人還是啞巴就不會說句話”
羅婉月走到餐桌旁,對著嚴甯就破口大罵。
“媽媽,你你讓我說、說什麼啊”嚴甯還是以往那副低眉順眼委曲求全的模樣,局促地咬著唇怯怯微哽。
羅婉月一見嚴甯如曾經一樣懦弱,便罵得更加凶狠,更加肆無忌憚。
“你說你是不是犯賤以前我讓你嫁人你不要,非要跟那些不入流的保鏢亂、搞,搞出病了吧我看你就是活該”
不堪入耳的謾罵,充斥在空氣中,響徹包房的每一個角落。
羅婉月很生氣不確切地說,是非常非常的生氣
因為她的如意算盤,落空了。
最近半年,羅婉月很倒黴。
有多倒黴呢
就是那種已經到了喝水都會塞牙縫的程度。
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
差不多是在一年前吧,羅婉月經過外甥左鴻飛的介紹,認識了一個非常厲害的投資高手。
身為高官夫人,在錢財方麵她一向比較謹慎,從來不敢接受任何形式的賄賂,因為丈夫貝宗雲曾千叮嚀萬囑咐的警告過她,別給他捅婁子。
可錢這個東西,誰能不愛呢
尤其她又有個特別愛花錢的寶貝女兒
如此一來,正當的理財,對羅婉月來說就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曾經也有人說要教她炒股,她雖心動,但都忍痛拒絕,因為不是信得過的人,她不敢貿然下手。
而這一次,是因為左鴻飛是自己現任丈夫的親外甥,是她絕對信得過的人,所以她才會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拿了點私房錢出來玩玩。
於是在投資高手的指導下,她小試牛刀,結果在短短一月就大賺了一筆。
這樣的意外之財,讓她喜出望外,在嚐到了甜頭之後,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賺了錢,她每天都活在飄飄然的美好感覺中,對投資高手從剛開始的戒備,到全然的信任,最後簡直是言聽計從。
在那半年時間裏,她看著自己的錢一天一天的增多,心裏美得都快找不到東南西北了。
然而,好景不長
半年後,她所投資的項目,毫無預兆地出現了意外
所有項目,都發生了不同程度的虧損,有些項目甚至就像是一個無底洞,不想被虧得一無所有,就必須不停地往裏投錢
為了賺錢,她聽信了投資高手的話,把家裏所有的積蓄都拿了出來,所以,她虧不起
既然虧不起,那她就隻能繼續往裏投,在沒錢的時候,她甚至還接受了兩次賄賂,以及高利貸
因為投資高手信誓旦旦地向她保證,很快就能幫她把虧損的錢加倍賺回來。
騎虎難下,她隻能一而再再而三地鋌而走險。
哪知
一步錯,步步錯
一年的時間,她大起大落。
前半年她賺了個盆滿缽滿,後半年卻虧了個血本無歸。
甚至還欠下了巨額債務。
這筆錢,憑貝宗雲的俸祿是幾輩子都無法還清的,最重要的是,這件事她根本就不敢告訴貝宗雲。
因為貝宗雲若知道了,隻怕得把她活活打死。
所以她現在隻能想盡一切辦法,極力挽救自己虧損的那些錢。
正在她急得焦頭爛額的時候,聽聞嚴甯回來了,於是她就把主意打在了自己打小就不待見的大女兒身上。
章家在帝都是出了名的暴發戶,有錢,但始終提不起檔次,所以章太太一直想娶個高大上的官家兒媳婦,好讓章家能擠入帝都的名流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