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淩恒冷冷笑道,然後微微停頓了下,“可還沒成年呢”
此言一出,初潤山和初政翰同時臉色大變。
“胡說八道這不可能”初政翰勃然大吼,寧死不信。
燈光大亮後他仔細看過那個陌生的女人,濃妝豔抹,長得不算難看。
那女人的確很年輕,但身材不錯,怎麼看也不像是個未成年啊
初潤山的臉色陰冷到無以複加,“淩恒,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這樣汙蔑一個軍人可是犯法的”
“老爺子,是不是汙蔑,我們會用證據說話”鬱淩恒胸有成竹地淡淡一笑。
鬱太太的計劃極其周密,可謂是天衣無縫滴水不漏。
那個女孩的確還沒成年,差半年左右,容貌和身材都很早熟,是個混社會的問題少女,是雲裳的人花重金請來演戲的
汙蔑嗬嗬
薊他們都敢這麼明目張膽地來攤牌了,如果沒有十全的把握,他們怎會輕舉妄動
初潤山的臉色像個調色盤,五顏六色不停變化。
初政翰一言不發,已然被嚇得不輕。
他身居要職,強迫一個陌生女人已是不對,而這女人還沒成年的話,那更是罪大惡極。
初政翰隱隱看到了自己將要變得慘淡淒涼的前景
初潤山狠狠皺著眉頭,神色僵冷。
他想棄車保帥,可初政翰的將軍頭銜擺在那裏,他就算放棄他也沒用,初家必定會受牽連。
如果今天這件事的主角是初愷宸,他一定毫不猶豫地放棄他,以保初家完好。
沉默良久,初潤山從齒縫裏冷冷迸出一句,“你們想怎麼樣”
鬱淩恒與鬱太太對視一眼,兩人眼底都劃過一絲愉悅的笑意。
鬱淩恒抿了抿唇,優雅從容地淡淡一笑,說
“想跟老爺子做個交易”
有了這樣一份可以與初潤山相互掣肘的法寶,鬱淩恒和雲裳如釋重負,大大地鬆了口氣。
見麵結束之後,鬱先生和鬱太太神清氣爽地驅車離開。
雲裳瞌著雙眼,在副座裏閉目養神,一副累極倦極的模樣。
鬱淩恒一邊嫻熟地掌控著方形盤,一邊頻頻轉頭去看困倦的小女人,輕輕勾唇,無聲地溢出一抹溫柔又深情的微笑。
路上車輛不多,他騰出一隻手去抓住她的小手,與她十指緊扣。
親昵的舉動,讓彼此如沐春風,溫暖愉悅又情意綿綿。
雲裳睜開眼,先是垂眸看了看彼此相扣的手,然後抬眸衝他乖巧甜美地笑了笑。
“累了”他問她,聲音柔得滴水,飽含著濃濃的溺和心疼。
“還好。”她笑笑。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突然沒頭沒腦地問出一句,“為什麼不告訴我”
一個人策劃這這麼多事,她誰也沒告訴,連他也不說,可見在她心裏,依舊不值得她信任。
“告訴你了你就不會讓我做了。”雲裳理所當然地答道。
他擰眉,不讚同地看著她,“可是你知道自己這樣做有多危險嗎”
“我的智商隻有在遇到與你有關的事情時才會變成負數好麼”鬱太太衝他笑,自信又驕傲,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耀眼的光芒。
對啊,都是凡人,都有七情六欲,誰也不可能時刻冷靜。
女人天生比男人更重感情,所以一旦動了真情,那就會把感情重於一切,理智和智商什麼的,在誤會麵前,統統變得不堪一擊,全都相繼離家出走了
而麵對一個自己並不喜歡的男人,她當然可以時刻保持冷靜,甚至能超常發揮,如無意外她都能穩操勝券。
瞅了眼她自信滿滿的模樣,鬱淩恒氣也不是恨也不是,想罵她吧,又不忍心,可不責備一番吧,心裏又不解氣。
想了想,他還是舍不得責怪她,隻能嚴肅地要求,“下不為例”
“知道啦”她點頭,答應得很爽快。
見她那麼乖巧,他的心都融化了,大手放開她的小手,改為揉揉她的頭,“困了就睡會兒,到家了我叫你。”
“哦”她隨口應道,但緊接著反應過來,定睛看他,“哪個家”
這個時候,不管回哪個家她都不太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