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月藏於雲層之中,羞的躲了起來。
輕輕側身,將胳膊枕在臉頰下,靜靜的看著顧亦秋俊美的側臉。想起兩個人昨晚的熱烈,千千臉頰再度發燒。
多想,多想就這樣陪在他的身邊,不管不顧的賴著他。可是,終究她過不了自己這關。
想要伸手撫摸這張她無比眷戀的容顏,但是生怕吵醒顧亦秋,生生將手縮了回來。嘴角泛起一抹苦笑。
輕手輕腳的穿上衣服,最後深深的看了一眼還在熟睡中的顧亦秋,趁著夜色,天未亮,絕塵而去。
至此,三年已過。魏國,皇宮。
“還是沒有千千的任何消息嗎?”岑天齊一邊看著手中的奏章,一邊頭也不抬的甩了一句話給在黑暗中偷偷品著小酒的鳳賴。
“啊……”黑暗中傳來一陣滿足的聲音,鳳賴挑眉:“還是在你這喝酒喝的舒服啊,回去後呼延那個家夥根本不讓我碰一滴,隻要聞到我身上一點酒味就不讓我上床睡覺,哎……”
聽了鳳賴的哭訴,岑天氣嘴角漾起一抹笑容。自從鳳賴和呼延玉卓成親後,這三年間他時不時就會來自己這抱怨幾句,絮叨幾句,然後在屁顛屁顛的回到自己的風聲樓找老婆去。因為他,離開呼延玉卓超過七天他就覺得渾身不舒服,就是所謂的妻管嚴。
呼延玉卓將玉璽交給鳳賴的那一刻,吳國就相當於交到岑天齊手上了。於是鳳賴帶著呼延玉卓來到了風聲樓,靠著風聲樓的消息網,生活過的頗為豐碩。呼延玉卓的身子都豐腴了一圈。那個,可能也和懷孕有關吧。
鳳賴輕輕歎口氣:“這應千千還真神了,憑借我風聲樓的勢力這三年竟然查不到她的任何蛛絲馬跡。你說一個那麼美的人,怎麼就沒有人知道呢?”說罷又咕咚咕咚的灌了幾口酒。
見岑天齊沒有開口,鳳賴一揚腿,從軟榻上起身,緩緩走到岑天齊麵前。他就知道,岑天齊這個家夥又獨自傷感了。
三年前,千千不告而別,沒有任何人知道她去了哪裏。當她家人發現的時候,她房間內少了幾件女裝,一些碎銀子,還有她出征隨身佩戴的劍。留下的隻是一張字條,而這字條上也隻有少的可憐的四個字,勿尋,勿念。
於是,所有的人發瘋一般的四處打聽千千的下落,可是千千這個人就像是從世間消失了一樣,完全沒有人知道。
而三年間,除了顧亦秋,岑天齊也在四處打探她的下落。
“你的後位一直空著,你也不嫌那些大臣每天煩著你?”
岑天齊但笑不語。每次鳳賴提到這個話題,岑天齊隻是微微一笑,從來不作任何回答。但是鳳賴卻清楚的知道,這個位置空著,隻因為那個人而留,縱使她不是他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