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病剛好,怎麼不多休息幾日?”看著千千,眼中滿滿都是疼愛。
以前還是皇子的時候,他不被眾人看好,被所有的人冷落。因此他可以毫無顧忌,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出宮也沒有人管,因為少一個不得寵的皇子在大家看來沒什麼。就是因為這樣,那段時光雖然可悲,可恨,但是也有讓他深深回憶的自由。
如今他站在這般高的位置,睥睨眾生,他的一舉一動都在所有的人麵前放大,被桎梏,就連對於自己喜歡的人也無可奈何,不能向以前那樣膩著千千,隻能遠遠的看著。有得必有失,隻不過有時候得到的或失去的的哪個對於自己來說更重要。
千千被岑天齊灼熱的目光盯的不知所措,假咳一聲,轉身繼續咳,很自然的逃脫了放於自己肩膀的手臂,和岑天齊拉開一些距離,然後轉身麵帶微笑的看著他。
岑天齊將雙手背後,剛剛失控的情緒已經收斂,換上那張君王的皮囊。看著千千笑靨如花,背後的雙拳緊握,他,感覺到千千的逃避。
“皇上,臣特地來辭官。”千千的話在岑天齊的心湖激起千層浪,再也平息不下。
岑天齊冷笑:“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來辭官然後去找那個願意為你去死的人嗎?甚至都不能等到明天早朝?”他的聲音冰冷,讓人感到害怕。這份冷和顧亦秋的冷不同,是從心底讓人感到畏懼。這就是君王之勢。
千千想盡量保持住臉頰的微笑,努力不發脾氣。但是岑天齊這句話還是讓千千心裏很不舒,說話也衝了些,因為她不允許任何人對顧亦秋有一絲不尊重
“不錯,我就是迫不及待去找顧亦秋,因為我的命是他救回來的,沒有顧亦秋,就沒有今天站在你麵前的應千千。”臉上的笑容再也保持不住,提到顧亦秋,千千的心縮緊,疼痛。
“哦?如果找到他你是不是打算以身相許呢?”以身相許四個字岑天齊幾乎是咬著牙發出的。
目光迎向岑天齊,千千絲毫不怯懦:“不錯,他為我做到這般,我願意身心交付。”聽到身心二字,岑天齊的怒火也壓抑不住了。
“應千千,我就不知道你在執著什麼。你知道我為什麼一直空著後位,因為我在等你,隻有你應千千才有資格與我齊肩,我將所有的大臣壓住,不顧群臣的反對,就是在等你。你到底明不明白我的心?為什麼不看看眼前,活生生在你眼前的人,你為什麼一直放不下那個死人?”岑天齊的聲音越來越大,最後氣極怒吼。
整個過程千千一直都是淡淡的,但是聽到最後一句的時候,應千千生氣了。
“我告訴你,顧亦秋沒死,他沒死。”千千瞪大眼睛,也同樣咆哮起來,眼中的憤怒清晰可見。既然沒有見到顧亦秋的屍體,千千就絕不相信顧亦秋死了。
岑天齊看向千千,狐狸眼向上眯起,嘴角上揚。千千知道,岑天齊一旦有所算計,就是這個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