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時。
天氣很好,雷霆隱去,風雨不再,日光取代了閃電。
北月皇站起來,將北月國的風光史詳細的說了一遍後宣布戰隊戰開始,這才坐了下去。
從這一刻開始,不論是練武場裏邊,還是練武場外麵,大家夥都樂不思蜀,各種下注,賭局層出不窮,如日中天。
不出意外,大讀書人都將籌碼壓在屠殺軍上,畢竟,屠雨涼和她的屠殺軍曾是無數北月國子民的向往,是這大好河山的一道精神支柱,她的勝利,是實至名歸,再正常不過。
就算刑天戰隊逆襲了,腰斬了新旖戰隊,也改變不了屠殺軍在這些人心目中的地位,特別是女子。
女子修煉煉器身體條件天生就要差些,雖然以武力為尊,但武力之外,多少都有些男尊女卑,故此,每當一代至尊強者中有女子時,這名女子,往往不是實力最強的,卻是擁護者最多的。
因為,女子的成功,往往要比男子難上許多。
所以,這場戰鬥,應該是屠殺軍贏才對。
屠雨涼躍上懸浮在青雲柱上的火雲練武台,她身後,是禦劍飛行的屠殺軍,一個個意氣風發,神采飛揚,不論男女,都眉清目秀,雋逸非凡,就算長相差了些的,氣質風度也是可圈可點的。
弑月與刑天戰隊,優雅緩慢的上了火雲練武台。
周圍,似有清風陣陣,練武場外,積雪逐漸融化,弑月筆直地站著,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
女子身著黑色的緊身衣褲,膝蓋和雙肩分別罩著輕鎧,臉色的一張漆黑麵具,遮去了半邊眉目,雖看不完整,卻隱隱有傾國之姿。
對於血蓮臉上的麵具和麵紗,外界眾說紛紜,有的是因為左邊臉生的太醜,坑坑窪窪的,才遮住了半邊臉,還有的說,因為太美,怕是紅顏禍水,才遮住。
總之,沒有一樣的說法。
久而久之,麵具和麵紗,竟是成了血蓮標誌性的代表詞。
屠雨涼望著弑月,笑得很是溫柔,“血蓮,你說,要是雲弑月也在這裏該多好,路卡斯最出眾的三名女子的聚會,會是一場盛筵。”
弑月淡淡的道:“聽說東皇國的雲弑月去年就已閉關。”
“是啊,真不知道她到時出來,會有怎樣強大的實力,蠻想知道的。”屠雨涼心馳神往,精致細膩的臉上浮現出醉心的神態。
弑月淡淡的望著屠雨涼,目光微閃。
屠雨涼顧左右而言他,究竟意欲何為?
此時的情景,貌似不太適合提到雲弑月這三個字……
“戰鬥吧。”弑月淡淡的道。
“對,還有用拳頭說話才是王道。”屠雨涼道。
屠雨涼臉上笑容逐漸褪去,麵色如霜,眼眸裏寒芒乍現,而在其身後的懸浮在一把把寶劍之上的屠殺軍,忽的全部一躍而下,躍下的同時,本該懸浮在練武台上的劍忽的縮小,握在這些人的手裏。
一百多位屠殺軍,拿著劍,統一的站在台上。
當他們雙腳落下與火雲練武台相碰的時候,火雲練武台竟是被震的搖晃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