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邪情放下酒壺,毫不謙虛的道:“也是,真不知道這女人怎麼想的,這麼垃圾的技術也敢出來賣弄,可惜了一張好臉。”
“都說胸大無腦,可這女人這麼無腦,胸也不大。”墨邪情歎息的俯瞰著下邊傲然的雲輕,無奈的搖了搖頭。
若是雲輕聽得此話,恐怕也會怒的狂吐鮮血。
東陵七淺酌一口茶,目光冷然的看向雲輕。
突地,東陵七瞳孔驟然緊縮了起來,視線更為的冰冷。卻見視線盡頭處,長風四起,宛如一場靈氣風暴,四周哀戚聲不停,百鬼夜行驟然閃現。
所有的人,在這一刻,心髒似乎都沉入了深淵,萬劫不複!
一股恐懼之感,油然而生。
倏地,一抹紅色流光,隨風而出,驚豔世人。來人長衣似火灼燒人眼目,三千青絲宛若流雲用一條紅繩輕綁,一麵輕紗遮住了那絕豔的容貌,隻餘下一雙妖冶冷豔卻又煞氣十足的雙眸,震懾眾人!
女子緩步走進屋內,火紅的長衣似血淒豔,每走一步,似乎都有一朵血蓮在這空空暗夜中盛放,在人眼瞳裏,留下最璀璨的煙火。
樓閣欄杆之上,喝著小酒的紈絝少女,看到這一幕,眸底驚豔瀲灩。
殺千影坐直了身子,目光發直的看著弑月——
那側,弑月從門外走進,看著雲輕冷笑泛起。
若是她不知道倒也罷了,但她遇到了,就絕不會讓雲輕順意!
雲輕見眾人的目光,隻一瞬就被這突然出現的紅衣女子給吸走了,怒火登時就從心頭起,恨不得把這紅衣女子給燃燒的連骨灰都沒有。
況且這女子穿的還跟雲弑月是一樣的紅色,更讓雲輕發怒了。
“閣下,雲外樓坐席全滿,恐怕不能接待閣下了。”一名雲外樓的人開口說道。
在路卡斯大陸,唯有尊貴的人,才能被稱為閣下。雲外樓的人向來心高氣傲,哪怕見到皇親國戚也是不卑不亢,可見這一聲閣下,是給足了弑月麵子。
輕紗下的紅唇勾勒出一抹淺笑,清冽的聲音讓眾人皆是怔愣了起來,“都說雲家三小姐雲輕煉器之術絕世無雙,我也是慕名而來,想和雲輕小姐切磋一二。”
“這……”那名雲外樓的侍從滿臉難色。
“怎麼?”弑月又道:“我千裏迢迢而來,難不成這就是東皇的待客之道?還是說,雲輕小姐你……怕了!”
弑月驀地抬眸,含笑的看著雲輕。
雖說是笑,但那笑裏,隻有無盡的冷意。
對上那樣的眸子,雲輕隻覺得心早已墮入萬丈深淵,撈也撈不起來了。
等反應過來,雲輕勃然大怒,她竟然被這個女人給嚇到了!
冷笑一聲,雲輕微微揚起下頜,輕蔑的看向弑月,“怕?怎麼可能,隻是切磋而已,我答應。不過話說回來,閣下臉上罩著一麵輕紗,莫不是長得太醜,怕嚇壞了世人不成?”
雲輕的話,字字珠璣,針針見血,可見被搶了風頭之後她有多怒。
弑月不怒反笑,胡編亂造隨手拈來,臉色絲毫不改,“原來家兄說的果然是對的,家兄說雲家三小姐向來嫉妒美貌之人,果真如此,我雖不絕色,但也不是你可以比的,不然說出去,家兄會訓斥我總是跟一些市井婦人去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