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冒雨跑了好長一段路,才攔到一輛出租車,回到家的時候,從頭到腳不知道濕了多少遍。
感冒也不過是預料中的事情。
她渾身無力的躺在床上,時而發冷時而發熱,小寶想要上床來,秦洛隻能啞然阻止她,正在準備吊瓶的秦海蘭見了,立刻走過來將他抱了出去:“小寶,乖,你先出去玩一會兒,媽媽生病了,一會兒就好啊。”
秦洛斜靠著抱枕,微微笑。
秦海蘭折回來給她掛上水後又忍不住抱怨:“你看你是怎麼回事啊,這麼大的雨,可以打電話叫飛揚去接你啊。”
秦洛嗓子一陣陣發緊,幹澀的厲害,隻能無聲的看著她。
“來,把這些藥吃了,然後就睡一會兒吧。”秦海蘭把水和藥遞給她,秦洛吞下去後,沒一會兒,便感覺混沌的睡意襲上來,整個人昏昏欲睡。
秦海蘭幫她帶上門,但她並沒有完全睡過去,她的鼻息間似乎又聞到了那股熟悉的香味,她又回到了那個陌生的房子裏,還有那個看似陌生卻十分熟悉的男人身上。
他有一個與沈少川如出一轍的背影,有一雙相似的冷魅的眼睛,隻是那張臉,那個聲音,她完全認不出來。
她站在浴室的邊緣,浴室裏水霧氤氳,一切看起來都朦朦朧朧。
淋浴間的淡淡香氣不時傳出來,她覺得十分異樣安心。
這時,一雙手從背後纏繞住她的腰,抱住了她的身體。
然後她的肩頭有一個下巴擱了上來,他的手上下移動,她置身於這樣夢幻的場景,張嘴想出聲,但一點聲音都發不出,她想活動,可是手腳就像是被捆綁住一樣。
她的意識異常清醒,但手腳就是動不了。
這樣的感覺太清晰了。思維和感官異常活躍,可身體就是無法移動。
霧氣氤氳,她看不清身後之人的臉,可是他的手在她身上遊移的觸感,無比真切。
那種欲仙欲死的悸動,她再清楚不過。
自從沈少川離開後,她就再也沒有過這方麵的需求,女人本來就比男人性冷,如果不是刻意,根本不會主動想到這個事情。
然而現在在她身上的這雙手,就像一把潘多拉的鑰匙,逐漸開啟了她身體裏某個隱秘的環節。
她不受控製的悸動著,發顫。
如羽毛般細密的吻不停落在她的肩頸,她輕微呻吟出聲。
極致曖昧。
她貼著冰涼的淋浴門,極力想要避開,但隻能沉淪,沉淪……
她的身體沁出了一層又一層細密的汗,身體也像是在大海中浮浮沉沉。
她像一葉扁舟,隻能緊緊的攀附住身邊的這個男人……隨著他一起共舞。
動情處,她情動的喊著少川少川……
秦海蘭正在幫她拔針,聽到她的叫喚,手輕微一抖,秦洛便醒了。
隻是出了一身虛汗的她渾身虛軟,秦海蘭用棉花按住了她的手背,看著她潮紅但發白的臉,不由得心疼:“洛洛,做夢了?”
“媽——”秦洛虛弱出聲,又感覺額頭很疼。
她想伸手去碰,秦海蘭按住她的手:“別動,你的額頭縫了兩針,你陸叔叔剛剛給你縫好,這幾天記得別碰水了。”
難怪這麼痛,秦洛立刻又想起了宋詩穎:“媽,我手機呢,詩穎還在醫院呢。”
“放心吧,你手機剛剛響了,醫院打來的,宋詩穎已經沒有大礙了,你陸叔叔請人看著呢。”
“哦。”秦洛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放鬆下來之後便感覺渾身酸痛,骨頭叫囂的厲害。
而且剛才的夢境如此真實,她似乎還沒有完全的擺脫出來。
“怎麼了,洛洛,是不是做夢了?”
又被秦海蘭一問,頓時不知如何回答。
“餓了吧。”見她出神,秦洛也沒有多問,站了起來,讓她按著棉花後道,“我給你煲了湯,還在灶上熱著,我現在給你去拿啊。”
剛才的夢境太真實了,秦洛忍不住抬手擦了擦臉上的汗,可是真實過後的空虛,又讓她無法忍受。
就像是腳踩了一團棉花,從天堂跌落現實,隻有無盡的寂寞。
秦海蘭端了雞湯進來,上麵的油已經撇幹淨了,清香四溢。
她在秦洛背後塞了個枕頭,讓她坐起來,秦洛接過湯碗,扯出一個微笑:“謝謝媽。”
“小心燙。”
秦洛一邊喝著一邊看她收拾針管,心裏生出些許感動來。
這幾天發生的事情頓時湧上她的心頭,她想了想,還是道:“媽,我今天下午看到你們了。”
“嗯?”秦海蘭驚訝的回頭。
秦洛咧嘴笑:“相親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