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點了點頭:“你讓我想想辦法吧。”
“好,洛洛,那我先走了。”何振光跟她做了個保密的姿勢,便離開了。
他一走,宋詩穎便跑過去拉住了秦洛的手:“他都跟你說什麼了。”
“沒事。”秦洛說,“簡單聊了幾句近況。”
宋詩穎見秦洛那樣子,立刻告訴她:“秦洛,你別怪我沒提醒你啊,你不是問我腳上這傷怎麼來的嗎,那天在地下停車場,他想綁架我來著,我就是逃跑的時候慌不擇路扭傷的,該死的何振光,這麼不要臉,居然還敢出現,不把他抓進去都是對他客氣了。”
秦洛震驚:“你怎麼沒早點告訴我,你沒事吧。”
宋詩穎擺手:“沒事,我就是怕嚇著你才沒說,但你可千萬別跟他有什麼瓜葛了啊。”
秦洛心一沉,有些後悔答應何振光,但對著宋詩穎,還是點頭:“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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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爺子的葬禮辦的很風光,很隆重。
他畢竟是為新中國的建設做出個卓著功勳的老軍人,當地市委政委對他的去世表示了深切的哀悼和沉重的悼念。
沈少川扶的靈。
從早上開始,天氣就異常炎熱,時間每推辭一分,空氣的濕度就凝重一分。
等他們從火葬場出來,到陵園下葬後,低沉的天空像是終於承受不住雲頂水汽的重壓,開始劈裏啪啦的往下落。
眾人撐傘,開始後退,獨留下沈少川一個人對著墓碑上那黑白分明的照片愣愣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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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鈴響的時候,帶傘的沒帶傘的學生全都一股腦兒的衝進了雨裏。
宋詩穎準備回去開車送秦洛,秦洛拿著傘說:“不用了,沒幾步路,我坐地鐵回去就行了。”
她一手撐傘一手提裙淌著水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走。
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水就積的很深了。
她好不容易來到地鐵站,結果卻發現地鐵站積水更深,不少人紛紛往回走。
秦洛混在人群裏,隻能隨著人流往回走。
她的裙子有些長,一不小心,底下便濕透了。
繡花的雨傘在這偌大的風雨中顯得風雨飄搖,她剛走出地鐵站,傘就掀頂了。
鋪天蓋地的雨勢朝她大落下來,瞬間將她澆了個透心涼。
雨傘被風吹跑,她看著它在風雨中咕嚕嚕滾了兩圈,立刻追上去,也顧不得身上多濕了。
然而當她跑到馬路上,雨傘已經被人撿起,按在手邊。
她站在最後一節向上的台階上,必須抬頭才能仰望站在上邊的人。
沈少川站在雨簾裏,一身的素黑,黑襯衫黑衣黑褲黑皮鞋,越發顯得那張臉蒼白無血色。
他手握著秦洛的雨傘,定定的望著她。
雨從頭落下,他從頭到腳都在滴水,也不知道究竟在這裏站了多久。
他麵無表情,漆黑的瞳仁暗淡無光。
秦洛默默跨上最後一級台階,冒雨朝他走近。
他們的視線膠著在一起,此時無聲勝有聲。
明明風大雨大,卻無法秦洛朝他的靠近。
她在他麵前三步遠的地方站住,伸出手,衝他說:“麻煩,我的雨傘。”
沈少川抬手,將雨傘交到她的手中。
秦洛伸手接,同時也握住了他的手,滾燙,熱的嚇人!
她震驚的倒抽一口氣,剛想開口,沈少川整個人已經朝她倒下來——
“沈少川——”秦洛本能的伸手接住了他倒下的身體。
沈少川渾身都像是著火了一般,他好不容易站穩,伸出手撫摸秦洛的臉龐,眼神都充了血,冰涼的雨水都劍鋒般寸寸入寒,他說:“送我回去吧。”
“回哪兒。”
“寰宇天下。”說完,他整個人便失去了意識。
秦洛根本撐不住他的重量,抱著他一起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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