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el抄起一支筆朝他弟扔過去,心裏也在衡量著新歌與舊歌的比重:“把wonderwall加上去。”
“我唱膩了。”liam接住了那支筆,然後把筆帽當Noel來啃,“要唱的話你來唱。”
“我唱don’t look back in anger和some might say。”
Noel還是一如既往的□□。
在有一場戰爭爆發之前,一個腦袋小心翼翼地探進錄音室,見沒有亂飛板球棒,才鬆了一口氣,朝兩兄弟道:“有人回來了。”
“誰?”見馬庫斯這般作態,兩人都沒什麼好聲氣。
“挺多人的,韋斯萊小姐、斯卡曼先生、盧平先生……”
不等馬庫斯報完人名,兩兄弟已經推開他走出去了。
在全國大大小小的酒吧巡演了大半年後,oasis沒有回倫敦的艾比路錄音室,而是在鄉下租了一個錄音室,準備在這裏完成演唱會的最後準備工作。從幾個月前,就隻剩下小天狼星還留在樂隊裏負責保鏢工作了,魔力漸漸恢複的他的確非常純粹也非常布萊克,不論是暴徒還是私生飯都不是他的對手。一開始Noel還打聽兩句其他人去哪兒了,但隨著格林威治陣線的崛起,這問題就沒什麼意思了。
前院裏,布萊克正在和同伴們敘舊,Noel注意到並不是所有人都回來了,還注意到有一些他沒見過的麵孔,但眾人麵上的神態是基本一致的——那是一種戰爭後期常見的平靜。
Noel踟躇不前之時,liam卻徑自走到了金妮麵前,比劃了兩下她的身高,笑道:“長大了。”
這一年裏金妮的身高竄了竄,為了行動方便也把長發剪短到肩上,站在那裏抬頭看向liam露出一個笑臉,已經完全是少女的模樣了。
眾人或站或坐在前院裏簡要地互通了一回消息,最後話題還是落在了內布沃斯演唱會上,馬庫斯蹲在一張圓桌上彙報了經費、設備及助演嘉賓等事項後,局促不安地搓了搓手:“現在是萬事俱備,隻看能來多少人了。”
這是大實話,現在不談英國,歐美亞三大陸上不知道這場演唱會的人估計都不多了,宣傳工作做得已經不能再足,還有什麼能阻撓目標聽眾呢?
還是有的。
首先產生變化的是高懸空中的黑洞。從去年聖誕以來,這個眼球般的黑洞雖然詭異非常,但並沒有顯露出其它異象,人們也就漸漸把它當做一團比較詭異的黑雲了,但就在聖誕節前的某一日,依照往年習慣走出房門購置節日物資的北半球人民忽然發現,那隻“眼睛”眨了一下。說“眨眼”或許也不準確,據當時在室外的群眾反映,那更像是一個遠古巨獸在呼吸。
總之,在那一瞬的明暗之後,規模驚人的烏雲開始聚集並翻滾,隨之而來的,是格林鎮眾人都非常熟悉的連綿暴雨。各國氣象局在兩個小時的忙亂之後就放棄了工作,無論開多少會議,也無法解釋這種全球降水的異常氣候,倒是一些末日cult片愛好者進行了短暫的狂歡活動。
與當初格林鎮的小範圍異常不同,這一回虛神似乎是動了真格,在一日一夜的暴雨之後,江河湖泊都開始泛濫,海平麵上升也是預期之中的事。官方組織沿海沿江居民向內陸遷移的同時,格林威治陣線聯合公社也開始組織對部分低地勢安置點的轉移,因為並不是所有安置點都做了完善的防洪措施,所以這場暴雨大約會折損十分之一的安置點,他們必須在災損之前將其中的物資轉移出來。